狀師已經猜到了祝星河的身份,只是嚥了一口唾沫:“怎麼……還要怎麼了結?”
祝星河的眸色,更冷幾分:“你們將那三箱子丟了的絞紗拿上來吧!省的這社會日不清不楚的,最後說不定還要鬧的旁人以為是我們在欺負人!”
若不是他們將絞紗藏了起來,絞紗又怎會“丟了”呢?
然而祝星河此話一出,那狀師是不敢說什麼,偏偏葉老闆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上前一步:“我們都頹然至此了,你們可不要太過分了!大家既然在外頭碰到了,自然是好商量的做事。你們若是再這麼咄咄逼人,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話還未說完,卻看向了一旁的梁一沉。
祝星河也感覺得到,站在她身側的梁一沉的眼中,儼然帶了幾分殺氣地看著葉老闆:“不要這般對我夫人講話。”
他的語氣裡好似是毫無波瀾,可渾身上下的氣勢,就是讓人不禁膽寒。
葉家二掌櫃的伸手,扯了扯葉老闆的衣袖。
葉老闆雖後退一步有些害怕梁一沉,卻還是冷笑一聲:“寒王殿下算是什麼東西?!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是葉家,是皇商!有本事你們就在京中招惹太后娘娘,招惹平親王啊!來此處找我們一個小小商隊的麻煩,你們算什麼東西!?你們真以為,我會怕你們嗎?!”
能在凌傾寒的跟前兒這麼大膽的人,祝星河還真是好多年都沒見過了!
不過祝星河倒是覺得,這個葉老闆不算是大膽,頂多就算是愚蠢。
他以為,搬出太后和平親王的名號來,就能嚇著凌傾寒了?
他是錯看了凌傾寒。
只瞧著凌傾寒不過身影閃動之間,葉老闆便慘叫一聲“啊——”!
慘叫之後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而祝星河也看到,他的牙齒順勢而落。至於那牙齒究竟是怎麼掉落在地的,沒有人能看見。
所有人都只是看到,凌傾寒動了動而已。
而凌傾寒看向了那葉老闆的目光,也是越發冰冷了起來:“如若不會說話,就可以不用說。”
祝星河煞有介事地點頭:說的都是人不愛聽的話,還不如不說!
葉老闆後退一步,捂著自己力學的嘴,卻還是不可罷休地看著凌傾寒。
他的口中已然是血液橫流,所以說話都有些說不清了:“你——你竟敢這麼對我?!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會放過你的!”
“啊!”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又是一聲慘叫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