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相信凌傾寒的,可祝星河還是忍不住轉頭看向了凌傾寒。
就瞧著凌傾寒仍然如同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和往日一般,只是一言不發,冷冰冰地看著那跪在了廳中的凌廣。
不過若此刻眼神能變成刀的話,只怕那凌廣早已被凌遲!
凌廣說完這些之後,也不敢去看凌傾寒,便再度一言不發地不敢說任何一句了。
凌廣其實也不必多說什麼,眾人也都明白,今兒的凌傾寒,是逃不過這樣的一件事了。
有人看向凌傾寒,自然也就有人看向了即將成為寒王妃的祝星河。那一直留在這裡想要做一個拯救“災星”的福星子書公主,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凌傾寒。
這偌大的一個殿中,或許只有平親王父子,嘴角微微勾出了笑意來。
殿中沉默了片刻之後,平親王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雙手抱拳看著皇上:“皇上,微臣的心裡知道,寒王殿下到底是當朝王爺。若是想要一個宮女的話,又何必如此費盡心思呢?所以微臣覺得,這會不會是有人在汙衊寒王殿下?”
他特意頓了頓,還環視了一圈眾人,彷彿是在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然而下一刻,他便將這件事情釘死了一般:“所以微臣還特意去叫人查了一查,但可惜……什麼疑點都沒有查出來!”
他指了指那宮女屍身的傷口:"皇上可以讓任何人來檢驗這宮女的傷口,絕對都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寒王的軟劍所為。除此之外,還有這三個人證,包括寒王殿下身邊的侍衛都不忿於他如此行為,前來殿中告發。可見這件事並不是假的,皇上且看,該如何處置寒王殿下?"
他沒有說該如何處理這件事,而是說該如何處理寒王,便是要釘死了這罪名是凌傾寒的。
祝星河的心裡,卻生出了幾分悲涼來。
如果沒有凌傾寒這十幾年在沙場之上的浴血奮戰,將那胡族人整治的服服帖帖,又怎會有今日這京中的這些達官貴胄們在京中安穩度日的好日子?
而看著此刻呢?這偌大的一個廳中,竟是沒有一個人主動站出來幫凌傾寒說話!
即便是有許多大臣們的心裡都知道這事兒絕不是凌傾寒所為,可他們最多能做到的,也就是憤怒地看向平親王罷了!所有人都在看平親王和皇上的態度,看他們的臉色行事。若皇上真的鬆了口了,是不是這殿中就再也不會有人替凌傾寒這個“災星”多說一句話?!
祝星河看向了上座,只瞧著皇后和凌貴妃娘娘都是著急。可她們畢竟只是後宮之人,在此時此刻並不敢上前來說什麼。她們都是焦急地看著皇上,也在等著皇上下一步的做法。
而皇上呢?
他只是盯著那宮女的屍體,眸色不明。他的眼中彷彿沒有半點兒情緒,也不發一言。就任憑這殿中長久地陷入沉默裡,任憑這大臣們和妃嬪們的臉色變了又變。
到底,還是卓安尋先站了出來。
他推著木椅走向了殿的正中,也看向了皇上:“父皇,兒臣以為,寒王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沒有必要在今日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