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凌傾寒會突然從品級這一塊發難!
連那狄光遠的眼珠子也是轉了轉,這才看向了凌傾寒:“寒王殿下,有必要為了這兩個奴才這般和微臣對抗嗎?”
他口口聲聲說是奴才,叫凌傾寒的眸色是越發冰冷了起來:“奴才?”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祝星河:“你說本王的王妃,是奴才?”
這危險的目光別說是那狄光遠了,就是祝星河看著,都是渾身發涼脊背發寒了起來。
凌傾寒起身,一步步地走向狄光遠:“狄大人今日的所作所為,讓本王很是生氣。”
將生氣掛在嘴邊,卻能叫敵人膽寒之人,只怕只有凌傾寒了。
不過顯然,他沒打算要狄光遠的命。他只是揮了揮手,身後的侍衛就一人一邊,將狄光遠的雙臂壓在了身後。
狄光遠一時之間動彈不得,也是拼命地掙扎,卻只是徒勞,只能對凌傾寒大喊:“你要做什麼?!我是京都府尹,是朝廷命官,你要做什麼?!”
凌傾寒卻是看向了祝星河:“你說,該如何處置他?”
祝星河愣了愣,看著他眸色認真,竟是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他方才是打了德貴,自然是要還的!”
凌傾寒點頭,看向了身後侍衛:“聽到主子說話了嗎?還不照辦?”
那侍衛們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狄光遠越發恐懼地喊叫了起來:“寒王,你要做什麼?!你不能如此,我是京都府尹,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啪——”
“啊——”
然而任憑他如何喊叫,侍衛的巴掌,便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左邊的臉頰就已經紅腫了起來。
一個巴掌並不算完,凌傾寒只是站在這廳中,看著四周低著頭的衙役們。
他身後侍衛手中的巴掌,也是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狄光遠的臉上。
起初,狄光遠還有時間和功夫喊叫。無非就是說他要將這件事告知聖上,告知平親王,讓他們來處置凌傾寒。
可他叫得聲音越大,侍衛們手中的力道就越重。
一直到那狄光遠簡直就被打成了個“豬頭”的時候,他才扛不住,開始對凌傾寒求饒:“殿下,微臣錯了!微臣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命啊!微臣錯了!微臣再也不敢了!”
他若是之前求饒,或許凌傾寒還能放他一馬。可現在便是哭得再慘,又有何用?
凌傾寒走向了祝星河那還在地上的身契文書,親自將那文書撿起來,而後拍了拍,放在了狄光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