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意識到,她其實不該問凌傾寒這個的。
不過顯然,凌傾寒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耐或者不快。
他只是看向了祝星河,眼中平靜,還是那個只有冰冷的寒王殿下:“本王的生活?不是已經這樣了嗎?”
他雖平靜,可祝星河總是從這句話之中,感覺到了無盡的絕望。
想想也是,這麼多年,凌傾寒的日子不就是這樣嗎?不管是在京中還是在戰場之上,他都是孤獨的吧?
在京中,他是人人喊打的災星喪門神。在軍中,他又是旁人眼中的皇室子弟。從來都是格格不入的,這種感覺,也只有他一人能懂吧?
好似很難得,他們兩個人才會聊得這般深入吧?
不過很快,凌傾寒就不再說話了。
他只是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祝星河也看向了窗外,不知過了多久,街上的人,都開始變少了起來。
祝星河這才意識到什麼一般,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深夜了。
瞧著凌傾寒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祝星河只能輕咳一聲,打斷他看著窗外的思緒:“那個……王爺,奴婢該回去了。天色已經晚了,只怕再不回去,就不大好了!”
凌傾寒也起身,點了點頭:“本王送你。”
他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讓祝星河幾乎沒有什麼可反駁的餘地。
好在如今天色已晚,這一路也沒有什麼旁的人能瞧見他們二人並肩而行。
到了封府的後門,祝星河對凌傾寒福了個禮:“奴婢多謝王爺。”
而那個冰冷又有些暴躁的凌傾寒,彷彿也回來了。
他只對祝星河揮了揮手:“你回去吧!”
可轉身要走的那一剎那,他還不忘了對祝星河叮囑道:“今日本王與你說的話,你別忘了。”
他們說了那麼多,他說的是哪句啊?
不管哪句,祝星河都只能點頭應“是”。
而凌傾寒似是看出了祝星河的心思,皺眉提醒:“若有朝一日,你要被迫做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來找本王,本王幫你。”
原來……是這一句話啊?
祝星河看向了凌傾寒的時候,眼中是真心實意地感激:“奴婢記下了!”
凌傾寒點頭,而後轉身離去,只留給祝星河一個玄色的背影,在這夜色中很快消失不見。
祝星河悄然進了門,瞧著封家已經是一片安靜了。
前頭的院子的燈都已經熄滅,卻只有在路過長秋的院子的時候,祝星河還聽到了裡頭封文戎哈哈大笑的聲音。
想必……長秋讓封文戎很是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