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是凌傾寒身邊的人,卻實在是佩服凌傾寒,甚至有些奇怪的感同身受。
所以朝著那前頭的雀鳥莊走的時候,祝星河到底是沒忍住,小心翼翼上前:“王爺,奴婢……啊不,奴才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凌傾寒有些煩躁,卻還是對祝星河點了點頭:“你問。”
祝星河默默打起精神來:“王爺平日裡,可是失眠多夢?”
凌傾寒愣了愣,頷首道:“一日只能睡兩個時辰,的確總是做夢。”
記在心裡,祝星河又問道:“王爺平日裡,是否總是會感覺到莫名的煩躁?”
凌傾寒回頭,奇怪地看了一眼祝星河,卻還是承認了:“這些年,脾氣越來越大。”
祝星河點了點頭,越發嚴肅認真:“是不是有時候,莫名其妙地還會感覺到頭疼?或者是心臟有些不舒服?”
凌傾寒越發意外:“你怎會知道?”
其實這些都是躁鬱症還有一些心理疾病反應在身理上的主要症狀,而且看起來,凌傾寒有這些症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祝星河將這些都記在了心裡,還有問題:“你有時候會不會有一點兒恍惚?或者一覺起來的時候有點兒蒙,感覺……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或者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
凌傾寒倒是還沒說什麼,反而是雙溪湊上前來,驚訝地看著祝星河:“嘿,這真是神了!你怎麼知道?!”
看來他的躁鬱症已經有些嚴重,甚至有點兒朝著精神分裂的方向發展了。
祝星河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沒有理會雙溪,反而越發嚴肅:“那我問這個問題你別生氣啊。就是想知道,平時你會不會聽到旁人聽不到的一些話,或者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一些東西?”
幻聽和幻視,是精神分裂的早期症狀。
祝星河沒有用敬稱,凌傾寒倒是也沒說什麼,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到不曾有。怎麼,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那還好!
祝星河的心裡稍稍舒了一口氣,臉色也好看許多:“有些問題,不過不是大問題。就是不知……王爺想不想治。”
和他說話,自然不能等同於和真正的病患說話。
凌傾寒看向了祝星河,眼中生出幾分饒有興致:“你的意思是,本王有病?”
他說的難聽,叫祝星河皺了皺眉,嘴巴都不自覺地嘟了起來:“這不能說是一種病。只是王爺常年處在壓力之中,身兼重擔。難道王爺覺得,這樣很舒服嗎?”
凌傾寒還未說什麼,一旁的雙溪就趕忙搖頭,看來是被凌傾寒這脾氣給嚇著了。
凌傾寒雖瞪了雙溪一眼,卻到底是認真地看向了祝星河:“怎麼治?”
這三個字就代表著對祝星河的信任,祝星河便挺直了胸膛:“其實……能治。但是需要一段時間,而且得王爺配合我。”
她想了想,又覺得有些難:“我不確定能不能活到治好王爺的時候,也不確定王爺有沒有時間,我有沒有時間。”
她這話說的,倒是讓凌傾寒有些失笑:“什麼叫能不能活到治好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