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意味深長的看了苟燁一眼,繼而笑言說道,“哈哈哈,那是自然,本官深受朝廷恩惠,又能不知回報朝廷呢?這次二位大人遠道而來,就在我兗州好好多待一些日子,先前官員前來,沒有待時間太長,便返回了朝廷,本官還未來得及盡地主之誼,這次二位大人,莫要辜負了本官的一番盛情啊。”
“那當然了,既然我們長途跋涉的來到了這裡,自然是要多待一些日子的,什麼時候我們把此地的情況瞭然於心了才可離開呀,否則什麼都沒有探出個究竟來,就貿然返京,也不好向聖上進行交代呀。”苟燁說道。
聽到此處,周寧不禁言聲問道,“那麼不知二位大人,究竟要探出個什麼究竟來呢?”
苟燁恢復到一幅嚴肅的面孔,探頭過去看著錢寧輕聲說道,“當然是看看這兗州,在周大人的治下,是如何安定的啊。”
就在二人陣風對麥芒的談話之際,一邊的莫魏亭不由得插話言道,“二位大人雖然是初到我兗州之地,但是其下之情況,相必二位大人也是看在了眼裡,想這兗州地帶,民風彪悍,在周大人來此之前,可謂一片混亂,可以說待本官來了之後,這股風氣才得以加以改善。另外二位大人也知,這兗州隸屬邊境之地,接壤著北羌之族,常年以來除了正常的貿易意外,頻有戰事發生,就在去年呼爾術還專門帶著鐵騎,襲擾我之邊境,是在周大人與駐邊將軍,通力合作,這才擊退呼爾術的萬人大軍,至此也未曾驚擾到京都的聖上,這一切之功績,難道還抵不上安定二字嗎?”
苟燁連忙應聲說道,“當然抵抵得!周大人之清明,爾等看在眼中,記在心裡,這一切之所見所聞,我等定當回去,當面言表聖上,說不準聖上一高興,又會對周大人加官進爵呢。”
周寧起身行禮,“那就提前言謝二位大人了,待回京之日,務必要多給我周寧說些好話啊。”
“簡單,簡單。”苟燁哈哈笑道。
也就在這是,莫魏亭拍了拍手,當即就有兩個僕從走上廳來,每人手中抱著一個盒子,就聽莫魏亭笑著說道,“二位大人遠到我兗州之地,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二位大人能夠笑納。”
苟燁不用看都知道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一些金銀珠寶而已,看來這是恐嚇我等不成,反而要收買我等,這不收吧,也就等同於言說,我們不識這一套,也會讓人以為我等軟銀不吃,繼而想出其他招數,既然這樣,倒不如順勢而為來的好。
於是在錢寧的一臉驚訝之色下,苟燁笑著看著他言道,“錢大人啊,既然周大人如此之盛情,我們也就卻之不恭了,收下吧!收下吧!”
錢寧一頭霧水,也不知這苟燁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這樣說來,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繼而也就隨聲附和道,“是啊,周大人真是慷慨,我等剛來此地,又是宴請,又是送禮的,讓我倆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待我等回予朝廷時,定會為周大人奏請功績。”
周寧見二人收下了他們所準備的“見面禮。”心中已然將二人看做了貪圖錢財之徒,不由得放下了一些心來,轉而哈哈笑道,“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二位大人真是明白人啊。”
但就在此時,苟燁不禁嘆息一聲,周寧不禁關懷的問道,“不知苟大人為何,連聲發嘆,是可有什麼苦惱,但憑說來,本官且看看是否能為苟大人分憂啊。”
就聽苟燁又是一嘆,接著輕聲說道,“哎,周大人,下官所憂慮之事,並非下官自己,而是周大人啊。”
“是我?苟大人對我有何憂慮?”周寧不禁問道。
“嗨,我也就明說了吧,周大人,其實我二人此次前來,還真不是為了單純的瞭解兗州之境況,而是另有所情。”
“哦?苟大人這就讓本官感到糊塗了,不是來看兗州的情況,難道還是來探查本官不成。”
“哎呀,周大人果然之聰慧,一點既通,沒錯我等二人就是來探查周大人的!”苟燁這句話說完,可謂是驚詫了在場所有之人,就連錢寧不禁都心中有些忐忑,聖上特意交代他倆明訪暗查,對周寧多行以撫慰之詞,這苟燁到底是今日搭錯了那根筋,怎能如此進行託底。
本來按照錢寧認為,周寧肯定會惱羞成怒,但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僅沒有表露出怒意,更是哈哈連笑,隨即說道,“苟大人,真會說笑,我周寧全心為國,不說功績如何,但也為朝廷效力了二十載有餘,難道朝廷時信不過我?特此才派二位大人前來探查我等?既然如此,苟大人又為何要直言相告呢?”
就見苟燁起身對著那周寧行了一番禮,繼而言說道,“周大人,未來此之地時,我等的確是想對周大人明訪暗查,但從昨夜開始,聽說周大人星夜趕來,不禁心中甚為感動,且不說莫大人對我等之盛情,深表感激,今日周大人初次見我等,就送之以禮。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今日苟燁看到周大人,就覺得英氣勃發,一臉幹吏之態,實不像,有些人所構陷的那般,他們定然是嫉妒周大人之功績,嫉妒周大人盤踞兗州多年,功業不斷,這才想出如此下作之法,在聖上面前誹謗大人,今日想來,我等是萬萬不信的啊。是不是錢大人。”
錢寧正在愣神之際,被苟燁這麼一叫,也是當即站起身來,對著周寧行禮言道,“苟大人,所言句句屬實,正是這般。”
周寧當然不會憑藉苟燁一面之詞,就對二人失去戒心,誰知道他二人是不是須臾奉承,假意如此,但是人家既然也如此坦然告知,可以說是全盤託底,自己還能怪罪他們不成,不禁連忙起身扶起二人言道,“二位大人請起,在我周寧這裡不必拘泥禮節,對二位大人我真是不知如何言謝,真乃慷慨之人啊,不過本官還有一事不明,本官盡心盡力的為朝廷管理這兗州之地,朝廷那些人為何還要如此構陷於我,他們到底是如何說本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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