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急走,但也不是一下就走,簡短的交流了幾句,我們還是留了下來,我問起爺爺他們為什麼不能出去,爺爺只是苦澀的笑了笑,告訴我有些嘗試,是需要付出的。
我聽到這話,心裡很難過,可是也沒有多問,但我知道,他們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又或者說這個世界就是因為他們而存在,他們已經被烙印在了這裡,不可能離開。
休息了一晚,實際上也沒怎麼休息,只是沒有時間,我們只要活著,依舊能感覺到時間在走,不同的是這個時間不會在我們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第二天我們幾乎是原封不動的離開,裡面的東西我們也一樣都沒有帶走,破界梭穿透了層層虛空,出來的第一時間,小湯圓和夏梓航就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老陳在界球上定了位置,破界梭也不敢停留,直接五次跳躍,接近小天庭的時候才停下來,果不其然,破界梭才停下來,閻森他們就趕了過來,但在這裡,他們是真的不敢出手了。
破界梭靠近小天庭,裡面的人就察覺了,生怕我們用破界梭撞擊屏障,主動出來迎接,還把山河社稷圖給開啟了。
老陳和林放接觸過他們的長老,現在溝通起來也比較方便,只是我們說明來意之後,一個姓範的大長老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應了一聲讓他們考慮考慮,然後就讓人把我帶到住處了。
在住處,老陳道:“這群人,他們安穩的日子過得太久了,根本不會去跟修羅界拼命。”
我和林放都沒說話,這個結果,我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想過了,但至少要讓他們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如果他們還留著當年那個天庭的血脈,我想他們會改變想法的。
然而一切都是我想得太過美好,第二天我們得到答覆,他們不會出手,因為平衡三界的代價太大了。
我見他們態度堅決,告訴姓範的大長老一句話:覆巢之下,有完卵?小天庭不願意出手,但知道我們的罪了修羅界的強者,還是派人護送我們出來。
從小天庭出來,一時間我們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一群人從未有過的迷茫。
林放道:“小川手裡有修羅的剋星,如果利用得好,或許可以周旋一番。”
我無奈的笑了笑,那玩意就是偷襲成了幾次,他們有防範的情況下,我想要摸到他們的衣角都難,用什麼去鬥?
林放也有些尷尬的道:“我只是提個意見!畢竟我們現在回去,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
小天庭送我們出來的是幾個年輕人,見我們遲遲不走,催促道:“你們怎麼回事?我們長老已經說了不會插手你們的事,看著你們安全離開就行,難道那你們還想賴在這裡不走?”
他們要是不提醒,我都想走了,可是他們這一提醒,完全是在給我指引一條路,腦袋頓時就清醒過來,傳音給林放道:“想辦法再把這幾個人抓上來,我們還真的就賴在小天庭周圍不走了。”
老陳嘴上道:“這樣不好吧?”手已經是搓得像蒼蠅腿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了。老陳不虧心都是黑的,一轉身就到倉庫裡取了一罈好酒,拿了一些儲備的酒肉,開了艙門就出去了。
夏梓航和小湯圓也想跟著去,林放把他們拉住道:“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小川和我下去就行,你們四個看好破界梭。”
小天庭的人心高氣傲,在這裡修羅都不敢對他們動手,何況我們剛從小天庭出來,他們根本就沒有防備,根本就不需要送什麼酒水,不過老陳這樣做我也不反對,反正這次過後,我們裡外都不是人了,哪裡還顧慮得了那麼多。
原本等得非常生氣的四人,見到老陳好酒好肉的拿去招待他們,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假裝推脫了幾次就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