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愣神的時候,大印一個翻身,剩下半數士兵又被碾壓了一半。
地界的原始人戰士憑藉的都是自身的力量,以及一些自然界中獨特的東西,比如獸王的屍液,除此之外,他們那見過如此強橫無比的力量,一時間剩下的大城士兵都愣住了,就連破損的小城裡計程車兵都被震撼得忘記了歡呼。
老陳半天才吐出一口氣道:“果真是螻蟻!”
我也有些震驚,看來人家看誰都是螻蟻,那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手裡有本事,看來這一群天庭後裔手裡的本事,遠非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方圓出手沒有任何感情,或者說他對這些原始人戰士毫無感情,金色大印幾次翻滾,現場剩下的就是一大塊平地。
直到這時我們才反應過來,老陳降落破界梭,把方圓接了進來。
方圓怒氣未消,雙眼都有些潮紅,我和林放到沒覺得有什麼,但老陳完全變了一個嘴臉,不在老頭老頭的叫,改成了方長老,對話的時候,態度也是卑躬屈膝。
我和林放了解老陳的性格,曉得他的這幅嘴臉,如果你真的要認為他是怕了,對你是卑躬屈膝,那就大錯特錯了,要真是抱著這種心態,那他什麼時候在你背後擺你一道,可就說不準了。
方圓在氣頭上,也沒顧忌老陳說了些什麼,老陳一看,立刻改變策略道:“方長老,我看你現在身上殺氣太重,小城裡的那些土著都沒見過世面,貿然進去恐怕會引發恐慌,加上令尊似乎是身體出現了一些異常,你就這樣跑進去相認有些不妥,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在破界梭上,讓小李子和我先進去跟令尊做個溝通,安排好了,你們在進來,怎麼樣?”
方圓這會氣消了一些,聽進去了老陳的話,不過依舊一臉怒色的道:“我父親最好沒事,否則那什麼狗屁的大城,我頂要讓他寸草不生。”
要是以前,我們聽到這話,跟聽到看誰都是螻蟻一樣,會覺得很不屑,但見識過方圓的厲害,也覺得他有滅掉一個大城的能力,心裡竟然有些害怕。
慶幸當初我們一進山河社稷圖,碰到他們的人直接就祭出了紅蓮業火,要是糾纏下去,老陳我們幾個的墳頭草,現在恐怕都有半人高了。
破界梭留了下來,我帶著老陳御空進小城,我們才到城頭,老先知就被一群高大的戰士扶了出來。
見到我和老陳還抬了抬手,因為方圓的緣故,我們禮貌了不少,不敢像老友見面一樣的打招呼,不過老先知熱情不減,摟著我和老陳的肩膀就問:“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我開玩笑的道:“我們都已經到修羅界了,結果掐指一算,知道你們有難,立刻就調轉方向,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我的語氣玩笑意味很濃,但恩情就在這裡,老先知還是急忙作揖行禮表達感謝,訴苦的嘆息一聲道:“本以為來這裡會找到一個安穩的落腳點,誰能想到……”
“大城之間的利益,瞬息萬變,你們一個小城,也怪不得他們不放在心上。”我沒有拐彎抹角。老先知無奈的一聲長嘆,搖頭不已。
石頭城見過上一次的遷徙就已經是元氣大傷,這次戰鬥過後,人口又出現了銳減,城內更是一片破敗,比起以前,他們的日子難了很多。
難得的是即便在這樣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城內的人都還是非常的團結,並沒有因為當時的決定而遷怒老先知。這恐怕就是所謂的意識形態的統治。
但不管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有人有思想的地方,永遠都缺少不了意識形態,只有這樣,一個群體才會有凝聚力。
先知住的地方也簡陋了很多,周圍的建築只是有一個雛形,建築裡也就是幾個石頭凳子。
進去後門一關,我冷不丁的就問:“老先知,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個兒子?”
開門見山,出其不意。
“兒子?什麼兒子?”老先知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和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