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摩羅一走,夏梓航抬了抬手,宅院的地面就開始蠕動,開始吞噬地上的屍體,半分鐘不到,那些屍體就沉入了土石裡,青石板的地面恢復如常,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何為真,何為假?
我現在已經分辨不清了,甚至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外面的世界,也許本身就不是真的,只是我們眼睛看到的一個幻像。
當然,這只是我受到眼前的衝擊,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產生的想法。
林放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國寶,我覺得你不虧欠任何人,唯一虧欠的就是自己,虧欠你自己的心!”
小湯圓也道:“都是遲早的事,早一些發現,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壞事!”他說著拿出天命盤算了下,“你的命符多了兩個,證明你做了兩次選擇,未來也發生了改變,可惜你老婆的命光我看不透,不然可以給你推演一下!”
“別!”我嚇了一跳。迷信的人喜歡算命,那是因為算命先生都算不準,如果都像小湯圓這樣能算準,那還有誰會去算自己的命?
人就是這樣,不知道的時候充滿了好奇,真知道的時候,有的只是恐懼。
而且他說的兩個命符,第一個是我決定引出曉玲姐,她的身份一暴露,背地裡也就不能做傷害我的事了,可以規避掉一些危險。
第二個是我選擇放她走,命運又再一次的發生了改變。
細細一想,命運這東西其實也就那麼回事,我們每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其實心裡都想好了多種的可能。
至於難過,我承認在她的面紗揭開的一瞬間,我的心疼得都快無法呼吸了。
但現在,我有的只是輕鬆,又或許如林放所說的,我沒有虧欠任何人,虧欠的只是自己。
我沒有在糾結這件事,問他們道:“黑魔教和我們村的人都會巫術,可又不是一夥人,會不會是西湘的巫和域外的黑魔教?”
“有這個可能,但不管他們是什麼來頭,目的都只有一個,都在找你朱大叔郵寄出來的東西。”林放眉頭緊皺。
我也有一些事想不通,如此重要的東西,朱大叔用郵寄的方式,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還有既然這般重要,背後的人應該會親自掌控才對,怎麼又會落到朱大叔手裡?
“聲東擊西!”林放和我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四個字。
林放道:“你朱大叔知道自己要死,早已把那件東高原地起來了,快遞只是一個幌子!”
老陳問:“他藏起來,是想給誰?還是說想讓它永遠都不見天日?”
問出來,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林放他們的目光也全都看向我。
我想到的也是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朱大叔是身不由己。他把東西給我,是想要讓我護曉玲姐和王嬸的周全?
“殺豬刀!”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林哥你跟我回去一趟,湯圓哥,麻煩你算一下曉玲姐,陳哥和梓航哥去找一下人,她現在出去,會很危險!”
如果那東西真的在殺豬刀裡,那我們所有人都是繞了一個大圈。
老陳道:“找人飛行員一個就行,我去盯著錢開,你剛才借了刀,不看結果不放心,何況我們現在也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