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跟我一樣,喝完眼睛都在發光,砸著嘴回味的道:“果然是好茶,說著就又去端紫砂茶壺。”
我急忙說:“這茶裡靈氣濃郁,恐怕是難得的靈茶,你不要牛嚼牡丹,留一點給大家一起分享。”
老陳一聽,頓時呵斥我道:“你胡說個什麼?你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我們柳準天師麼?他老人家還能缺這點茶?”
我一聽,急忙站起來跟柳相如陪不是。
古樹茶本就難得,外面都炒到了天價,更別說帶著靈氣的古樹茶,就算柳相如準天師的身份高貴,有花不完的錢,想要弄到也是不易。
只是在我和老陳兩個晚輩連吹帶拍下,他也不好落了面子,呵呵一笑道:“區區一壺茶,不足為道!”嘴上這樣說,他臉上還是抽了抽了,依舊保持著風度的問道:“這兩位小友看著面生,不知道……”
他說話的功夫,老陳和我已經把茶壺底都控幹了。
柳輕白一臉的陰翳,急忙喝了杯子的茶,想要過來分一杯,結果聽到自家老祖問話,加上看見老陳把紫砂壺都倒立了過來,一臉肉疼的坐了回去,恭敬的道:“回老祖,他們就是明昆一個小事務所裡的人,不足掛齒!”他輕蔑的說完,話鋒一轉,指著我道:“不過這小子有些門道,昨晚上若非他用天師令擋下那詭異的東西,我們恐怕都要遭殃!”
“天師令?”柳相如一驚,不過很快就平復下來,大笑了一聲,捋著白鬍須道:“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沒聽說當世有什麼天師,莫不是有人掛羊頭賣狗肉,辱我玄門的名聲!”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不是滋味,抹了把嘴上的茶水道:“前輩,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前輩雖然活了一大把年紀,恐怕也不敢說見過世間所有的人,走過世間所有的路吧?”
見了柳相如,我更加的肯定那女人絕對是天師,因為她身上的氣場比這老頭要強,自然不能讓人侮了她的名聲。
另外,我也想借機弄清她的身份,免得一天到晚猜來猜去。
“放肆!”柳輕白一拍桌子,站起來怒喝我。
沈紅雪也小聲在旁邊提醒我,不要頂撞了柳相如。
柳相如面上非常的不悅,但還控制得住,不失前輩風範的道:“是真是假,老夫一看就知。不過老夫事先說好,若是真的,老夫自當親自上門拜訪,畢竟這玄門出一位天師,那是天大的好事!但若是有人肆意造謠,辱我玄門名聲,就別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我聽了暗罵一聲老東西,把裂開的天師令拿了出來。
柳相如親自起身接了過去,不同於林放他們只看外表,柳相如一拿過去,玄力就注入了令牌裡,閉著眼睛感覺了好一會。
最後好像還是有些拿不定,睜開眼睛問:“這令牌,小友是從何處得來?”
“我老婆給我的?”我一邊回答,一邊跟老陳搶紫砂壺裡的茶葉。
老者哦了一聲,眼神裡多了幾分輕蔑,又問我道:“你今年多大?”
我嘴裡嚼著茶葉回道:“十七!”
“啪!”柳相如面色突然一變,猛地用力把令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胡鬧,天師的名聲,且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