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白站起來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裡有不屑,也有戒備。
我這才想起來,他和林放他們有過節,而且是害死了林放他們的兄弟,這個仇遲早都要報。而我剛剛加入林放他們的團隊,柳輕白很有可能會對我下黑手。
這時老陳也一改之前的吹捧,一拍大腿站起來道:“我就說了,天師幾百年都不見了,怎麼可能會有天師令出現,只是這小子一口咬定那就是天師令,不管我們說什麼他都不信。”
老陳這樣一說,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不管天師令是真是假,我這次肯定都會用上,現在亮出來,讓沈紅雪知道有這麼個東西,以官家的做派,他們自然是不會有想法,也不會允許柳輕白在他們眼皮底下下黑手。
想到這點,我配合老陳道:“我說了,我的天師令是真的。”
“嘿,你們瞧這小子,還頂嘴,正好柳大供奉在這裡,你就拿出來讓他掌掌眼。”
我順著老陳的話,把天師令拿了出來。
柳輕白和沈紅雪一看,反應跟林放他們當初如出一轍。只是一眼就神情各異,柳輕白是鬆了口氣,沈紅雪是有些失望。
兩人看過之後都沒說話真假,只是答案都寫在了臉上。
沈紅雪嘆了口氣道:“有鍾馗劍也好,可以剋制蠻術師裡的養鬼高手。”
老陳這會也不擦著擦著沈紅雪去了,不過舉手投足,都像是一個追求女神的舔狗,獻媚的問道:“紅雪,玉胎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落到何處了?還有錢家死了八個供奉,是和玉胎有關,還是被蠻術師偷襲?”
柳輕白道:“昨天晚上我家少爺剛把玉胎挖出來,都沒來得及細看,黑暗裡就躥出來二十多人襲擊了他們。玉胎也被搶了!”
老陳聽了,質疑的問柳輕白:“不會是你們錢家人自己偷偷藏了起來,在來個栽贓嫁禍吧?”
“陳安,你什麼意思?”柳輕白臉色一下就變了,這口鍋他要是背上,錢家也就完蛋了。
沈紅雪是明白人,知道老陳是藉機敲打柳輕白,免得真的出現老陳說的情況,不等柳輕白髮火就道:“我讓你們來是來幫忙,不是看你們吵架,玉胎的事錢家已經保證過,不在他們手裡。我相信柳供奉也明白,這次要是追不回來玉胎,上面一定會一查到底,到時候錢家不保,你們這些供奉也無法置身事外。”
柳輕白一聽,顴骨蠕動,壓住了心裡的火氣。
老陳哼了一聲,嘀咕道:“狗就是狗,主人讓它搖尾巴,它絕不敢晃腦袋。”
不等柳輕白髮作,老陳接著就道:“如此說來任務容易多了,只要找到蠻術師,問題就解決了。”
沈紅雪點了點頭,“錢家的供奉抓了一個活口,就關在旁邊的房間裡,天一黑,我會用通靈控魂術讓他帶路。如果不出問題,今晚就會有結果!”
沈紅雪接了老陳的話,柳輕白麵色鐵青,都要憋出內傷的樣子。
我這會也是對老陳佩服得很。他不僅嘴巴叼,還會看勢頭。至於沈紅雪說的通靈控魂術,我的記憶裡有提到過。
人的靈魂和鬼魅一樣,平時都看不見摸不著,自然也就不存在溝通,只有通靈才能跟它們正常的交流,如果能控制靈魂或是鬼魂,就能挖出靈魂裡的記憶。
我的兩個叔叔被收進香魂玉後,我也想過用通靈的方式跟他們溝通,從他們靈魂深處的記憶裡,找出我第三個叔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