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他們也在圖謀那東西。
老陳一看陳歐點頭,一個健步就衝到我面前,熱情的抓著我的手,感嘆的道:“日盼夜盼,終於是盼到解放的這一天了,兄弟你來了,這事就算成了。對了,你們李家的望氣訣,你練到幾層了?”
我心裡倒抽了口冷氣,想不到他們連望氣訣都知道。雖說我家祖上出過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想要查到,不花點功夫辦不到。
面對自來熟,嘴皮子又溜得不行的老陳,我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剛剛入門。”
老陳一聽,立馬就把手抽了回去,一拍大腿道:“完了,到嘴邊的肥肉要被那幾個洋鬼子給搶去了。”
他這反覆無常的態度,弄得我是相當的不舒服,又不好說什麼,訕笑著坐了回去,結果剛坐下去,老陳一屁股就塞了過來,我急忙往旁邊挪了挪。
老陳一卡進來,勾著我肩膀,噴著唾沫星子就道:“小川兄弟,這活要是丟了,錢是小事,可咱們代表的是大炎夏的玄門,這臉可丟不起,要是傳揚出去,咱們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壓不住。”
我知道他有話,又或者說他的話就沒有說完過。眼巴巴的看著他。
老陳不是滋味的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就道:“所以等會你可要爭點氣,把眼睛擦亮,只要能把那飛皮逼出來,你陳哥我就有一萬種辦法把他扯成碎屑!”
望氣訣我的確是剛入門,能不能看出來,現在也不敢保證,面對黃河之水一樣的老陳,我只能應付著說盡力。
結果這老陳是盯上我,東拉西扯,嘴巴子就沒停過。摟著我的手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聽了半個多小時,我耳朵都嗡嗡的亂叫了,沒辦法,只好求助的看向林放。
林放和夏梓航自然知道自傢伙伴的脾氣,見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也想說兩句,讓他打住。
但就在這時,別墅裡突然傳出咚的一聲,似乎是鐘鳴,震耳欲聾。
老陳的滔滔江水也是戛然而止,幾人都豎起耳朵,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鐘聲嗡嗡的迴盪了數秒,漸漸的才低沉下去,幾乎是鐘聲剛消失,旁邊就傳出驚叫聲。
緊跟著就是慌亂的腳步聲,一堆男男女女,大概有十幾人,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金髮碧眼的洋人。
其中一個捲毛懷裡還抱著一個古鐘,跑進來後還一臉驚慌的往後看。
老陳這才放開我,他沒有第一時間問發生了什麼,站起來就大吼了一聲道:“莫要驚慌,道爺在此。”
不得不說,這種時候他吼一嗓子,還真起到了穩場的作用,慌亂得眾人慢慢的安靜下來。
老陳這才問人群裡的管家發生了什麼事。
管家還沒開口,抱著古鐘的捲毛就用蹩腳中文道:“臉皮,臉皮掉下來了。”
我猜他要說的應該是飛皮離開了寄主的身體,這對老陳他們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後面的情況都沒問,三人站起來就往外跑。
我也跟在後面,一直衝到一間寬大奢華的臥室門前,三人才停了下來。我正要探頭去看看情況,結果林放他們三人卻都小心的往後退。
趁著他們後退的時候,我從縫隙裡瞟了一眼,頓時倒抽了口冷氣,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