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趙老三家,我幫林放包紮傷口,說了我在劉老太爺家被偷襲的事。
看過木雕,結合劉老太爺臨死前說的話,他也認為這三個木雕應該是指三個人。
而且剩下一個,黑衣人一方也在找。
我剛想說這事不能拖,一拖就會像青竹一樣,被他們搶在前面。
結果林放打了個哈欠,說太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看著他上樓的背影,我無奈的呵呵一笑,當真是拿錢辦事,一刻都不虧待自己……
林放關燈休息後,我跑去看了下那女人,人沒在。
一次兩次我都覺得正常,但總是夜間玩失蹤,她是不是揹著我搞別的事?
正好我體內有蠱蟲,晚上不能睡覺,索性坐在客廳等她,想看看到底她玩什麼把戲。
期間我把村裡瘸腿的人都理了一遍,發現左腿殘疾的人就只有村東的範老歪。
但範老歪的腿是麻風病引起的,如今獨自居住在村東的小茅草屋裡,沒什麼人敢跟他來往。
而且生病後範老歪瘦得跟麻桿子似的,跟蒙面人的體型對不上號,以我的瞭解,他也沒有跳上兩米多高的圍牆的本事。
難道是村外的人?
想著這個問題,我又熬了一宿,到天亮那女人還是沒有回來。
林放起床,我第一時間把猜測跟他說了。
聽說有可能是外村的人,林放也皺起了眉。
周邊的幾個村子都是大村,有三四千人口,加上舊社會醫療欠佳,殘疾人不少,瘸子都得好幾十。
我覺得全找一遍不現實,還不如從雕像入手。
但林放不這樣認為,他說線索越多,越不能亂。現在必須集中力量,他去打聽瘸子的事,我到山裡找青竹,就算找不到,也可以給對方增加壓力。
林放平時說話都是徵求的語氣,這次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可見他也有些急了。
青竹的事我已經很後悔了,現在的確不能再亂,想了想同意了他的計劃。
林放見我同意,也不在多說,上樓去拿洗漱用品,到樓梯口,他又突然停下來問,“小川兄弟,你有沒有覺得這樓有點怪怪的,好像除了我們兩,還有其他人?”
“怎麼可能,估計是你換了地方,不適應吧!”我笑了笑。
林放和那女人,我更信任那女人,畢竟我身上有她的利益。
如此她不想露面,正好留在暗處。
我擠好了牙膏,端著口缸準備刷牙,然後就去山裡找青竹。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推開,朱大叔的老婆王嬸紅著眼睛進來,見我就說:“小川,你朱大叔今天一早,走了。”
農村走了的意思就是死了,我腦袋裡嗡的一聲,漱口缸哐嘡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