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主突然看向執法隊的張隊:“張隊長,我記得你之前兌換過我創出的疾風斬,是不是?”
張隊不知城主為何突然問及此事,略帶惶恐道:“是。”
季城主不鹹不淡地問道:“聽說疾風斬在你手裡,連一個小小的四級玄者都拿不下,此事可是真的?”
他這話似乎是意有所指,陸業眉頭微挑,下意識看向了三位家主。
他雖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季城主如此反常的舉動,顯然是他們從中作祟。
果不其然,他看到錢家主朝自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可是他到底與季城主說了什麼?
張隊只是遲疑了片刻,便乾脆利落地應道:“是的。”
他沒有作何解釋,拿不下就是拿不下,承認自己不如別人並不丟人,真正丟人的是明明不如別人,還各種尋找藉口掩飾自己的無能。
就在他等待著來自城主的責罰之時,卻聽季城主淡淡說道:“很好。”
張隊愕然抬頭,卻見季城主已將目光移到了陸業身上。
“陸老弟,通緝令之事證據不足,這件事本該就此揭過,但涉及王級魔人,不得不慎重以待。”
季城主看著陸業,說道:“我準備帶他們回城主府錄個口供,你應該不介意吧?”
他神情如常,語氣平和,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陸業忽然明白錢家主的算計了。
季城主提的要求合情合理,他現在又不能擺出沐風兒的身份來拒絕,畢竟沐風兒剛剛已經表過態,而且他也說過自己已許久沒有秦雷的訊息,若是被季城主知曉沐風兒是秦雷侄女,恐怕會引起他對自己的猜忌。
雖然猜出了錢家主的計謀,但陸業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令季城主的態度突然發生了轉變。
突然,他想到了季城主剛剛對張隊的問話。
連一個小小的四級玄者都拿不下……說的是吳暝小友嗎?
感受著吳暝身上的氣息與張隊之間的差距,陸業心頭突然掀起一陣驚濤。
越級戰鬥,而且還是跨越近乎一個大境界,莫非他在劍道上已經入道?!
陸業曾經見識過吳暝的劍法,知道他在劍道上已經近道,因而能猜到一一些。
而季城主並不知曉這一點,想來錢家主正是利用此事,引導他的思緒往吳暝身上存在至寶這個方向上聯想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陸業頓時有了應對的方向,於是出聲道:“我當然不介意,只是他們四人怎麼說也是犬子請來的客人,我想陪他們一同前往城主府,以免外人說我陸府招待不周,秦兄你覺得如何?”
“應該的。”
季城主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他出身自郡城,見識遠超錢家主不知幾何,自然知道王劍不可能讓玄者擁有跨越一個大境界的實力,他一方面是好奇吳暝是如何擁有跨越一個大境界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試探一下陸業的態度。
而錢家主見二人各退一步,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發生激烈衝突,不由大失所望。
就在他準備拿出沐風兒的身份做文章時,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我介意。”
在場之人心頭一驚,齊齊循聲看去,待見到說話之人,他們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陸業心中一急,快速說道:“吳暝小友,季城主此舉並無惡意,請你們過去錄個口供是為了收集線索,以更好地做出佈置針對那名王級魔人,我會陪你們一同前去,你不必有何擔憂。”
說著,他又看向季城主,解釋道:“季兄,他年紀還小,不怎麼會說話,還望季兄不要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