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空,奇諾右手環繞著巨浪般的念動力狂瀾,層層疊疊,在空中不斷震出密集的漣漪。
與此同時,在他頭頂的更高處,靜默凌空,倒映萬物的表面反射著穹頂陽光,周圍熾盛光華閃耀,宛若沙海上空一顆新的太陽。
念動力狂瀾在靜默上方凝聚,當其定向爆發的一刻,粘稠的空氣被剎那間擊成水波狀,音爆聲浪卻全部被靜默吞噬,只能看到衝擊波在蒼穹擴散,戰場死寂無聲。
靜默閃耀著炙芒墜地,巨力在戰場引起毀滅性的地震,薄暮城騎兵剎那間被震得人仰馬翻,小腦平衡系統紊亂,一時間分不清上下左右,還有個別耳蝸敏感的直接趴在地上嘔吐。
這對騎兵們來說只是小傷罷了,喘兩口氣就能緩過來。
而對於地表下的殺手,衝擊產生的震波將沙土間的空隙全部壓盡,無異於死神之鐮,只是輕輕掃過,便收走了成熟的靈魂。
地表開始肉眼可見的垮塌,以撞擊點為中心,戰場幾乎變成了龐大的流沙地帶,四周的一切都在下陷。
所幸薄暮城騎兵離撞擊點很遠,很快就逃到了地質結構穩定的安全區域,沒有遭到誤殺。
隨著流沙塌陷,越來越多人體浮現了出來,這些地底下的刺客身穿某種蛇皮製成的鱗甲,這種鱗甲內部緊貼面板,外部摩擦係數卻近乎為0,讓刺客們的體表極度光滑,可以在流沙中像游泳般自由穿梭。
浮出沙子的刺客有一半已經死了,渾身上下都被震出了密密麻麻的創口,宛若被刨掉鱗片的死魚,鮮血和沙子粘稠地混在一起,沾滿全身。
也有一半刺客還活著,他們慘叫著扒掉鱗片頭盔,口鼻眼耳或多或少都在出血,而且小腦的平衡系統已經完全失控,連爬都爬不起來,就像在沙子裡翻滾的泥鰍。
隨著流沙繼續塌陷,在騎兵們驚愕的注視下,更多東西顯露了出來。
柱子、階梯、地板、傢俱...這處沙漠綠洲的地底下,竟有一處龐大的藏身地!
難怪大漠刺客平時來無影去無蹤,原來他們一直藏在地下。
大漠地區本就荒蕪,飛沙茫茫,經常是百里不見人影,就算有斥候撞見此處,也只會以為這是一處遊牧民聚落,根本不會將其和刺客組織聯想到一塊。
哪怕斥候真的發現什麼端倪,識破偽裝,穿著鱗甲的刺客也可以悄無聲息出手,將斥候拖入沙中絞死,連屍體都會永遠埋在黃沙中,不會被人發現。
奇諾以靜默擊穿地表後,從麾下騎兵那裡收割了8000多尊敬值和2000多的敬畏值,從存活的殺手那裡則是收割了4000多畏懼值,收穫頗豐。
奇諾從空中落地,隨著地表的震顫,靜默從沙漠中衝出,冷酷詭邃的兇器在他面前就像乖巧的小貓,全無剛才毀滅性的氣息。
靜默在唸動力的操控下,繞著奇諾的手指轉了兩圈,最後化學鍵斷裂重組,變成漫天飛沙,縱已消失,卻又無處不在。
奇諾看著滿地流沙,秀拳一捏,以念動力將其全部穩固在一起:“屍體不用管,活著的全部帶回去。”
流沙被奇諾固住後,騎兵們紛紛下馬尋找存活的大漠刺客。
最開始的時候很不順利,雖然刺客們已經被靜默震得天旋地轉,沒有反抗的餘地,但他們每個人嘴裡都藏了毒,寧死也不受俘,直接咬毒自盡。
後來拜薩等人學聰明瞭,看到活的先一悶棍打暈,把他們嘴裡藏著的毒囊拔掉,這才綁到馬匹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