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薩檢查一圈,血都被斗篷擋了,他快步向後退去:“沒有血。謝了,兄弟!”
“記住,從這一刻起,我們要忘掉這件事,再也不提起,哪怕我們以後單獨喝酒,也絕對不要再討論!”
“明白!”
“快走!”
拜薩離去後,帕拉丁將巴爾的屍體拖到後院,這裡早早停了一輛馬車,後面裝著滿滿的貨物。
帕拉丁將一些貨物卸下來,搬出個空箱子,將巴爾的屍體塞進去,再搬上馬車。
裝完後,帕拉丁將拜薩的斗篷用火燒掉,再用腥臭的羊血反覆洗刷那把殺人的刀,地上所有沾血的地方也用羊血潑灑一遍,以此掩蓋巴爾的血味,防止獵犬追蹤。
處理完現場,他親自駕駛馬車向城外馳去。
...
東城門,士兵們正在查各支商隊的出城手續。
輪到帕拉丁時,值崗伍長熱情地迎了上來:“帕拉丁大人,晚上好~”
“嗯,晚上好。”帕拉丁將自己的通行令牌遞上前,“放行,我這裡有一批貨,要儘快運往普洛。”
帕拉丁的令牌奇諾親手給的,長期通用,伍長看了一眼就交還回去,笑著說:“麻煩讓我們檢查下貨物。”
帕拉丁冷聲說:“怎麼?懷疑我私藏違禁品?”
伍長趕忙收起嬉皮笑臉,縮起腦袋:“抱歉,大人,無意冒犯,這不是針對您,只是規矩而已,您應該是知道的。”
帕拉丁不耐煩地說:“我知道是規矩。但這批貨很急,你們搬來搬去,耽誤我客人的時間,到時候賠得起嗎?!”
“這...”伍長猶豫了。
突然,一名士兵驚聲道:“血!有血!”
伍長和帕拉丁同時扭頭看去,馬車後廂有血漏了出來。
伍長的眼神飄忽不定:“大人,不介意我們看看吧?”
帕拉丁不說話。
伍長給士兵使了眼色,後者會意,過去掀開車簾一看,頓時鬆了口氣:“哦,羊血。”
馬車後廂放著好多剛宰的羊,有一隻羊沒裹嚴實,再加上車廂裡溫度比外面高,血塊化開流了出來。
虛驚一場,伍長賠笑道:“大人,反正車廂都開了,就讓我們把貨物都看看吧。”
帕拉丁沉默片刻,不冷不熱地說:“你查吧,儘管查。呵,等我從普洛回來,也許我該跟盧戈說說,他的手下是怎麼耽誤行政官大人做生意的。”
伍長聽後直接嚇尿了。
之前戰時封城,上一任治安隊長被革職,換上來的是盧戈,這可是個痞得要命的主,而且和帕拉丁關係很鐵。
要是告狀告到盧戈那裡,別管誰有理,盧戈肯定幫著帕拉丁。
更別說帕拉丁還把奇諾搬了出來,說他們是耽誤行政官大人的生意,這口大黑鍋,伍長這幾個小兵可背不起。
伍長趕忙把自己兜裡珍藏的捲菸塞給帕拉丁,縮著腦袋說:“對不起,大人,我們冒犯了。喂!還不放行?!”
士兵們趕緊退開放行。
帕拉丁揮動鞭子,架著馬車離去,不動聲色擦了擦額上結冰的汗珠。
出城後,他將馬車駛到一處無人郊外,抓起鏟子挖了好幾個小時,挖出個深坑,將裝著巴爾屍體的箱子埋進去,潑羊血掩蓋氣味,填土,蓋雪,隱去所有痕跡,讓巴爾徹底人間蒸發。
做戲做全套,埋完屍體,帕拉丁駕駛馬車前往普洛,準備賣掉後面那批羊。
普洛離薄暮城有2天的路程,他註定看不到明天箭術比賽的結果。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剩下的,就看拜薩自己的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