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本想趕緊借帕拉丁的話脫身,沒想到盧戈也出聲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帕拉丁的聲音大了起來:“走。”
盧戈緊隨其後:“我說不準走。”
這兩人面對面槓上了,酒館裡頓時鴉雀無聲,有些機靈的酒客已經提前開溜了,以防後面事態升級遭到波及。
獨眼瓊和其他痞子們則小心翼翼地看著兩位大人,侍女更是左右為難, 不知所措,只能垂著頭呆呆站在那裡。
盧戈給自己點了根捲菸,無奈地說:“帕拉丁,你直說吧,想幹嘛?”
帕拉丁:“不想幹嘛,看你不爽而已。”
盧戈聽後低沉地笑了起來, 指著那名侍女說:“兄弟,你沒搞錯吧, 你為了她跟我鬧?當年你在街上多管閒事, 為了個小乞丐惹上特洛伊家族的人。要不是大人保你,你他媽墳頭前的草都三米高了,這事你忘了?現在還不長記性?”
“居然還要替一個小小的侍女出頭?這種女人酒館裡一抓一大把,能在這裡工作的都是你情我願。你信不信,只要我給的錢夠多,我能讓她當場跳脫衣舞給你看。”
帕拉丁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巧了,當初葉凌辰也是這麼看待安的。”
“幹!!!”一提到這事,盧戈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狗,暴起掀翻桌子,兩隻眼睛猙獰圓瞪著帕拉丁,粗重的喘息宛如狂怒的公牛。
帕拉丁冷哼一聲,再次給侍女使了個眼色,讓她走。
侍女不停道謝,欠身離去,這次盧戈沒出聲阻攔。
帕拉丁推開了盧戈, 冷漠地說:“盧戈, 我不知道你最近在想什麼, 只是想給伱一個勸告——”
帕拉丁指向獨眼瓊等痞子們,不留情面地說:“你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那股流氓痞氣該收收了,少跟這些一無是處的東西混在一起。”
“這些敗類要忠心沒忠心,要義氣沒義氣,你要是再拎不清,指不定哪天就被他們害了。”
換其他人這麼劈頭蓋臉辱罵,獨眼瓊等人肯定直接就動刀子了,但面對帕拉丁,他們半點脾氣都不敢有,只能唯唯諾諾站在那裡。
帕拉丁說完,也懶得跟盧戈耗了,轉身離去,留他一個人沉默地站在那裡。
帕拉丁走後,獨眼瓊等人紛紛來到盧戈身後,小心翼翼地問:“大哥,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喝?”
“滾!!!”盧戈一聲暴喝嚇得眾人四散而逃,他抓起地上的酒壺往嘴裡猛灌, 一口氣將所有酒喝完, 隨即將其砸碎在地, 陰森著臉離去。
盧戈剛出酒吧,還沒走兩步,就感覺背毛聳立,像是被什麼人注視著,他暗中往後看去,只見一個人遠遠地盯著他,對方意識到自己暴露後,很快轉進了旁邊的小巷。
盧戈感到更加煩躁,不過並沒有去追,他徑直回到自己的宅子,關上所有門窗,拉上窗簾,自言自語咒罵著:“這日子沒法過了!走到哪都有尤里的人暗中盯著,去酒館喝酒做戲麻痺尤里,還要被自己人斥責。這讓我怎麼辦事?!”
不多時,盧戈耳中的微型通訊器傳來寒衣的聲音:“才這麼幾天就忍不住了?”
盧戈無奈地說:“不是忍不住,是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尤里要是一直這麼派人盯著我,我難道就一直裝模作樣鬼混下去?大人交代我的事,總得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