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倒黴的花蘭極其不幸,在奇諾開啟能力時窺見他的眼睛,不可名狀的瘋狂直接將她內心攻破,畏懼值拉滿,半秒不到便當場猝死。
殺完阿寶,奇諾用手緩緩擦著臉上的血,但爪痕流出的血實在太多了,而且手怎能擦淨血?只會越擦越髒,他的手很快被染紅,血順著胳膊肘滴到了地上,不斷濺起血花。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一個比較勇敢的花蘭顫抖著跪到地上,哭哭啼啼哀求道,“我們幾個都是受阿寶所迫害,被他送到宮廷御醫那裡易了容,活成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們對他並無感情,還請大人放過我們!”
其他花蘭們也接二連三跪下,向奇諾哀求乞憐。
奇諾拿手在臉上用力一抹,撕裂的豁口因此湧出更多血液,順著下巴直接把半邊脖子都染紅了,那雙充滿血絲的雙眼圓睜著,瞳中明明倒映著跪地的花蘭們,視線卻無任何焦點,他緩緩往身後緊閉的大門一指,毫無感情地說:“你們走吧。這裡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是...是!我們一定緘口如瓶,替大人永遠保密!”花蘭們趕往挽著彼此,和身邊這些共同受難的小姐妹們攜手離去。
然而,她們剛逃到大門處,還沒來得及握上門把手,就聽到身後傳來“咔”一聲異響,那是槍械保險關閉的聲音。
“噠噠噠噠噠——”只見奇諾拎著一把加特林機關槍,對著花蘭們火力全開,肆虐的槍焰倒映在瞳中,彷彿有烈火在熊熊燃燒。
在巨大的反衝擊力下,奇諾臉上的血被震成細碎的血沫灑遍周身,那雙被瘋狂充盈的眼眸中盡是殘肢破碎,血肉橫飛。
“噠噠噠噠噠——”奇諾用加特林掃射了足足半分鐘,上千發子彈直接將花蘭們打成最原始的肉沫,牆壁上的彈孔如蜂窩般密密麻麻,卻因為玄鐵與隔音木阻擋,沒有任何彈體或聲音透出去。
“嗒,嗒嗒嗒...”子彈已經全打空了,奇諾仍在用力扣動扳機,發現沒有子彈出膛,他直接將加特林掄到了桌上。
“嘭!嘭!...”奇諾瘋了似的狂砸加特林,堅硬沉重的實木長桌被砸得木屑橫飛,不停挪移,桌角與地面的摩擦聲彷彿某種哀嚎。
“嘭!嘭!嘭!...”在奇諾的猛砸下,加特林槍體承受不住衝擊力,被砸得結構錯位,零件亂飛,從精密槍械直接被砸成一堆廢鐵。
“嘭!!!”隨著最後一砸,實木長桌和殘破的加特林槍體同時破碎,木屑與金屬零件交織散落,遍地狼藉。
奇諾將手中殘留的加特林握把一扔,似發洩完所有精力,癱坐到了椅子上,靠著座椅閉緊雙眼。
盧戈全程在邊上傻眼圍觀,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滿地狼藉,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最後吐出一個字:“淦...”
這下好了,阿寶口嗨把自己嗨死了,自己一死了之,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薄暮城這回算是攤上大事了。
“咔...咔...”奇諾緩緩扭著脖頸,發出清脆的響聲,當那雙琥珀色眼瞳重新睜開時,失控的狂怒已然消失不見,恢復一片清明。
“盧戈。”奇諾面無表情說,“下次我生氣,記得攔我一下。”
盧戈心裡直接尿了:你在跟我搞笑嗎?你那笑得跟個瘋批似的,鬼才敢過來攔你!
當然,執政官大人吩咐的事,口頭答應還是要的。
盧戈:“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