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萬我沒有,能不能少點?”杜紹久依舊面帶微笑。
此時門外恰好響起敲門聲,杜紹久嘴角笑容更盛:“送錢的來了,我來的時候真準備了一百萬現金,要是行的話錢就留下。”
白頭髮老頭丟給安淼媽媽一個眼神示意去開門,嘴上則猶豫著著說道:“一百萬不行,也不定一定全是現金,微信轉賬我也懂。”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一個大活人把身體器官全賣了也不止一百萬,你在添點,再添點就把人帶走。”
其實在老頭心裡一百萬已經很可以了,昨天馬邦德要走他和安淼親媽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強拉硬拽想道德綁架撈點錢,結果馬邦德銀行卡被家裡停了連20萬都拿不出來。
然後馬邦德這個壞種為了脫身就捅咕老頭和安淼媽媽說杜紹久有錢,而且他放不下安淼,可以狠敲一筆把女兒賣個好價錢。
所以老頭這才張嘴要了一百五十萬,可當杜紹久說已經準備好了一百萬的時候,他又覺得少了,但一想一百萬現金又覺得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可以說老頭現在非常糾結。
杜紹久被老頭的話搞得一樂:“也就是說我給你一百五十萬,以後淼淼是死是活跟你們就沒關係了唄?”
“對,一百五十萬拍著,你愛幹嘛幹嘛。”老頭語氣斬釘截鐵,比踏馬小學入少先隊宣誓時說的都莊嚴。
兩人說話間大佛也被安淼親媽帶了進來,聽到兩人後半段話大佛眉頭微皺,不動聲色將一個長約二十厘米左右用單外套包著的東西背到手後。
來到這個破爛小區之後他就猜測老闆十有**是因為家長裡短的爛糟事,但他沒想到會面對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和一箇中年婦女,這事有點……
就在大佛思索間杜紹久開口衝他說道:“我先帶人走,你跟大爺聊聊150萬的事。”
“錢呢,你不說帶錢來的嗎,沒錢不能走。”
老頭情緒激動站起身阻攔道,另一邊安淼親媽準備將門反鎖,大佛見狀硬著頭皮單手將安淼親媽薅到一邊。
杜紹久步履穩健橫抱著安淼就要出門,老頭嗷的一聲邁步前衝:“**的,老子活60多年還能讓你個小比崽子上門耍橫。”
“嘴縫上,她在睡覺。”
大佛鬆開安淼親媽,攥起比正常飯碗大上不少的拳頭非常牲口照著老頭就是一拳:“你說你挺老大個人,嘴怎麼這麼臭呢。”
老頭直接被幹躺,扯著嗓子發出嘶嘶的聲音,這倒不是老頭要死,而是大佛打的地方是胃,很具有專業性。
安淼親媽頓時炸毛,剛想叫喊大佛一把掐住脖子:“我是個有素質的人,不想跟老弱病殘搞暴力,但我特麼就是個跑腿的老闆說啥我幹啥,他就是讓我從這跳樓我也得跳,所以配合點別為難我,ok?”
安淼親媽眼神驚恐的點了點頭沒說話,老頭在地上疼的翻來覆去打滾,大佛收手倒退出大門,還很有禮貌的幫忙把門關上了。
“叫我侄子來,我他媽這就去把墳撅了。”
幾分鐘後老頭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然後不知道該說是富有反抗精神還是說年輕時候也是個社會人,居然沒報警而是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進行報復。
…………
另一邊,杜紹久抱著安淼坐在悍馬後排座,追下來的大佛宛若沒事人一樣將手裡的東西放到副駕駛,輕聲細語啟動車子問道:“老闆咱們現在去哪?”
“回……劉漢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