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撥通了田珍的電話,將情況說一下,也表示自己不回去,打一千元到她卡上,讓她代為轉交給家裡人。
田珍聽了這話,心裡心痛孩子,也看不上田秀的行為,吃了中午飯就去銀行查錢。
一看錢已經打了上來,她沒有往王寶盛他們住的縣裡小區去,而是到超市裡買一些中老年奶粉之類的東西,提著往田秀家裡去。
到了村子裡,故意下車推著慢慢走,見著有人就問:“大姐,你知道田家裡在哪嗎?”
被問的婦女打量一眼田珍,有看她提著的東西:“你是來找她家親戚?”
“大姐,我是她三妹,田秀是我家大姐。這不小花打來電話了,過年在學校打工掙學費,不能回來,特意給家裡他們買了些東西,還有一千元錢,讓我給送過來。”田珍就一個想法,就是噁心一下他們,看看他們知道不知道收斂。
“小花我知道,咱們村裡的驕傲,唯一一位考上華大的高材生,聽說還什麼狀元,這孩子懂事啊。”說完這些,看看四周,發現人不多,湊近田珍問道:“你家大姐沒給小花學費嗎?”
“給什麼學費?學費是學校贊助的,不但沒給,還將學校贊助小花上學的錢要走了一半,這不孩子在學校沒有生活費,湊著寒假自己打工掙一些,知道家裡難,不給家裡添亂,聽說嫂子懷孕了,還給買東西,有給家裡寄錢,是個好孩子。”
田珍說完,麻利用一隻手捂著嘴小聲地說道:“這是家裡的事情,大家你可別往外說啊,我哪姐夫要面子,到時候可要埋怨我了。”
“放心妹子,大姐不是那種嘴快地人。”婦女很快地保證著。
田珍推著腳踏車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大姐,你可不能說啊,哪我走了。”
“快走吧,妹子,都是自家人,絕不會給別人說。”婦女擺擺手讓她快走。
田珍推著車子,在村子裡走了足足五分鐘才往田秀家裡去。
那位婦女,一看人不見影了,立即找自己平時說的來的人,開始講起自己新得的八卦,還洋洋得意地說道:“這可是內部訊息,真著呢,我可保證不給別人說,你們也別到處亂說。”
就田珍到王二狗家這十來分鐘時間,這件事情,快速地在村中婦女隊伍中傳播著,已經出現了兩個版本,一個是王小花自願給,一個是王二狗拿著大掃把靠武力逼迫著孩子將學費錢拿出來。
無論哪一個版本,對王小花影響都比較小,倒是王二狗夫妻倆都免不了落一個狠心的罪名。
田珍到的時候,王二狗做在院子中棗樹下邊,邊唱著戲,邊抽著煙,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田珍來了,來就來,怎麼還帶東西。”站起來邊接田珍帶來的東西,邊轉身朝廚房喊道:“秀,田珍來了。”
田秀雙手在圍裙上摸了摸從廚房走了出來:“田珍,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還帶什麼東西?”
“大姐,這東西是小花讓買的,過年她不回來了,讓我把這一千元錢轉交給你。”田珍說著,辦包裡拿出薄薄一沓百元大鈔。
田秀接過來數了數,一看錢數沒錯:“這孩子怎麼把錢打到你卡上了,她不是知道我存摺嗎?”
“噢,她上班的地方,裡你存摺的銀行比較遠,就打我卡上了。我跑一趟也沒什麼。”田珍不鹹不淡地說道。
“你等我去縣裡寶盛哪再給我也一樣,這麼心急幹啥,這是她買的東西?”田秀指著那一頭東西問道。
“嗯,我這不怕忘記嗎?乾脆就給你送了過來。順帶還有個事情給你們說一下,小花剩下的幾萬元錢都交學費了,手裡沒錢,你們也別逼著孩子要錢。”田珍生硬地說道。
“什麼我們別在逼著孩子要錢?我們怎麼給她要錢了?”王二狗聽了這話很不開心,隨高聲地問道。
一牆之隔的本家,王家強家的媳婦,站在平臺上側耳聽著這邊說話,雖然聽不太聽清楚,但也聽了個大概,也看出王二狗臉上不快地表情,心想這次在本村婦女中的地位要提高了,這個訊息絕對是一手的。
“大姐夫,我這話有錯嗎?你們自己看看,看看你們這當爹媽的都做些什麼事情?”田珍聲音比他還高。
“我們做了什麼事情?村裡女娃有幾個讀書多的,不就她能上到大學,怎麼還對不起她了?”王二狗也不甘示弱。
田秀站在那裡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想要勸一下,又不想勸,她知道不該這樣想,但她真的不喜歡自己妹子這麼說自己,確實也想讓她受到教訓。
“怎麼上的高中不說,就說上大學,是你們出的學費嗎?是你們給孩子的生活費嗎?孩子上學走了半年,你們問過一句嗎?”田珍灼灼逼人地問道。
“她有學校資助,我們給什麼錢!”王二狗理所當然地說道。
“是啊,你們不但不給,還給孩子要走了一半,明知道要走一半,孩子六年的學費就不夠了,你們還是拿了,拿了還嫌棄少,孩子開學又給孩子要錢,不給就罵,你們知道孩子在學校過的什麼日子嗎?”田珍越說越氣憤。
“這錢是我們強制要的嗎?這是當初咱媽分配的,她資源給孝順我們的,難道孩子孝順父母不應該嗎?”王二狗也不惶多讓。
“你自己想想,為什麼有這一出,還不是你們把孩子逼迫的沒辦法了嗎?不知道你們的心怎麼下的去,你們從來不考慮孩子的處境嗎?錢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田珍這次不急了,她看到對年平臺上已經不只一人了。
“田珍,做父母哪有不替孩子想。當時不是事情都趕一堆了嗎?家裡沒辦法,實在是走頭無路才這樣。再說了,說小了,這就是我們的家事,小花不說什麼,我們不說什麼,事情不就這樣過了嗎?村子裡人家生活不多是大的幫小的,小的起來再幫大的嗎?”王二狗語氣一轉話音也平和不少,從他起伏的胸口知道,他還在生氣中,為了不讓人看笑話只能忍著。
多年一起生活的田秀,一看他這樣,立即往對年看,這一看,心裡隨即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