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怎麼了?何事哭成這樣?”張翠一回頭就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張安倩,心疼得不行,忙把人摟進了懷裡。
“母親,今日在街上,陳府的陳姻姻又罵我是有爹生沒爹養的孩子,女兒好委屈啊!”張安倩委屈得不得了。
“小蹄子,走,回去弄死她!”張翠怒了。
“啊?孃親,那是宰輔府的陳姻姻,我們惹不起,孃親,您從來不說我爹爹在哪,他真的死了嗎?”張安倩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陳府了不起嗎?敢欺到本夫人的孩子身上,找死!喜兒,收拾東西回陳府!”張翠摟著她心疼地說道。
張安倩時不時就被其他人欺負,說她是有爹生沒爹養的野孩子,這些年她都忍了,因為那都是別人說的,她不怕。
但現在陳姻姻這個妾所出的女兒也敢如此罵她女兒,簡直就是老虎不在,猴子充大王。
喜兒不明所以,只能去收拾了一下,便跟著張翠母女到了陳府。
“孃親,這……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們不是陳府的對手,陳姻姻說他們家裡養了很多的侍衛,她是家裡的大小姐,若是我冒犯她,她就打死我!”張安倩明面在勸,可實際卻是在火上澆油。
哪個母親能容忍,一個妾所出的女兒騎到她這個正經陳大夫人的女兒頭上?
那是不可能的事!
喜兒叫得門,門開了,門內的守衛看著張翠,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滾!沒看見大夫人回來了嗎?”喜兒一腳踹了過去。
“是,小人一時眼拙,擋了夫人的路,是小人的錯,夫人請!”守衛忙道歉。
這丫頭也太火爆了,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嗎?
怎麼一見面就動手啊,好痛啊!
張安倩張大了嘴,驚訝地看著張翠,“孃親,這……這……陳府……是……”
“好了,傻丫頭,到家了!你不是一直問孃親,爹爹在哪嗎?孃親這就帶你去見你爹爹!”張翠打斷了她的震驚。
兩人身前的喜兒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張安倩,卻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女兒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裡!”張安倩眼裡含著淚花,一幅要哭不哭的樣子,甚是惹人憐愛。
“不哭!喜兒,讓人去通知陳姻姻到清素院的內堂候著!”張翠吩咐一聲。
喜兒讓人去通知了,便又跟了上來。
張翠帶著張安倩到了陳老爺子的院子裡,進了門,看著在院中曬太陽的二老,沒有一絲尷尬地跪地開口,“父親,母親,兒媳這些年不懂事,才把孩子帶回來給二老盡孝,是兒媳的錯,二老要打要罰都是使得的!”
“哼,你回來幹什麼?當年我們怎麼求都不肯回來,如今倒是捨得回來了,是錢花完了?”陳老太太冷哼一聲。
自己的兒子不對是真,可這兒媳也是要不得的!
“喜兒,把這些年我賺的錢給二老過過目,省得母親覺得我帶女兒回家認祖歸宗是圖陳家家產!”張翠淡定地跪在地上說道。
“是,夫人!”喜兒聽話地應聲,一抬手,儲物戒指裡的金幣嘩啦啦地往外倒。
很快就把整個院子都填上了,張翠拉著張安倩起了身,那金幣把院子都填滿了,把老兩口也埋了,只露出了兩隻頭。
老兩口對視一眼,這金幣還沒有倒完,可再倒就得把他們埋了。
“好了好了,都收了吧!”陳老爺威嚴地開了口。
可喜兒還是沒有收手。
“好了,為父知道你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了,現在,立刻,馬上就讓人去取族譜,現在就讓孫女上族譜,可滿意?”陳老爺看已經快到嘴邊的金幣,把頭仰高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