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帶著十足信心與勇氣的王建禾出現在洪福源面前時,洪福源覺得自己的頭疼更加嚴重了。
他頭疼的,並不是自己無法看破這位王府幕僚的意圖,而是為什麼也速不花會派出一個這麼蠢的人過來?
看來自己此生,再也不可能脫離南京府的控制了!
上一次也是被人當槍使,結果被迫與侍其軸簽下屈辱的“南京條約”。
但不管怎麼說,南京府自那之後,謹守條約內容,沒有任何愈越。
只是洪福源發現,自己已經完完全全地被南京府握在掌中玩弄,而無法掙扎。
遼西的漢人與瀋州的高麗人每一天甚至每一時刻都在向南京府的撫松縣逃亡。只因為他們允諾,任何人到了南京府轄地之後,經過一定考核並滿足了一定條件之後,就可以申請入籍。一旦成功入籍,不僅可以擁有自己的永久性土地,還將受到南京府的庇佑!
卡在撫松縣交通要道上的五老山城,如今雖然隸屬於瀋州。但洪福源已經足足一個月沒有收到那裡傳出的任何訊息了。
南京府以修路為由,切斷了五老山城南北的交通。對此,洪福源甚至連責問的理由都尋不來一個,因為五老山城以南直至高麗北境,已經全被蒙古汗庭正式劃給了南京府。
除此之外,透過錦州往中原的商路,如今也已完全失控。洪福源知道,只要南京府一聲令下,錦州之內便再沒有一個商人敢與自己做任何生意。
瀋州,已經成為了一個將自己牢牢困住的囚籠。
洪福源四顧茫然,他不是沒想過投靠遼陽的也速不花。
可是他很清楚,投靠也速不花的下場,絕對會比現狀慘上百倍。到時別說自己的人馬、錢糧,就是自己的生命都會被這個愚蠢的蒙古王公消耗得一乾二淨。
就像現在,竟然派一個如此不知所謂的幕僚來矇騙自己,試圖讓自己再次與南京府為敵。
不管如何,南京府對於他們答應過的事情,絕對會如實遵守。而也速不花,把自己吞了之後,絕不會吐出哪怕一丁點的骨頭。
“王先生!”不管眼前的這個人在洪福源眼裡有多蠢,但他畢竟是也速不花王爺的幕僚,洪福源的語氣還是必須顯出儘可能的客氣。
“你去過扶松縣嗎?”
王建禾得意地揚了揚頭,說道:“某雖未涉足撫松,但經多方瞭解,已經完全掌握其內部所有情況與資料。駐守撫松的東真軍已經大規模外調,如今撫松縣幾乎沒有防守之力。此時正是謀奪撫松縣的最佳時機!”
洪福源看著王建禾,良久才艱難地說道:“我建議,你可以先去撫松縣走一遭,親眼看看扶松縣。”
王建禾臉色一變,怒斥道:“你想令我捨身伺虎?你敢這樣對待王爺的一個心腹幕僚?”
“不,不!王先生誤會了。所謂知己知彼,走一趟之後咱們才能做出更好的佈置。更何況,要是拿下撫松縣,還需要王先生親自出面安撫居民百姓,以儘快讓其恢復管制。”
王建禾心裡一動,如果真的能拿下撫松縣,自己當一個縣令也不錯。
王建禾腦子裡立時出現了自己身著官服,威風凜凜地怒視著自己的那個胖婆娘,邊上一群衙役一聲齊喝,頓時把她嚇得兩股戰戰,叩頭求饒。
這種感覺,好爽!
到時,自己手指頭一勾,那女人就會快快膝行跟前,抱著自己的雙腿,帶著一聲哀怨與恐懼,膩聲地哭著叫:“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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