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兆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看著她,突然轉身,掀開簾子,直接從行駛的那車上跳了下去。
項心慈捶捶胳膊,掀開車窗,眼睛亮晶晶的歪頭看著他。
費兆行本是一氣之下轉身就走,再不與之有瓜葛,可看到她孤零零地坐在車上,剛剛走了一路,不得不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只是走在車邊,卻不看車窗一眼。
項心慈趴在視窗:“生氣了?”
“……”
項心慈伸出手腕,纖細潔白的手腕上,還有他抓的兩到紅痕,但更顯眼的事她掛在手腕上的兩枚小小的穿了紅繩的銀質鈴鐺:“好看嗎?”
費兆行依舊沒回頭。
“給你道歉。”
費兆行沒說話,他剛才竟有一瞬猶豫,沒有直接推開她。費兆行從沒想過,他也是以貌取人的人,相對於剛剛那一瞬的震驚,他更驚訝於認清自己的人品。
何況遲來的道歉,費兆行已經不需要了。
“讓你親回來了?”
“下官送夫人回去!”
真生氣了!真生氣就走了!費兆行年輕時真好說話:“不用,我下次出來還能找你嗎?”
“不能!”
項心慈眨眨眼,難過的看著他。
費兆行看都不看她,忽略的身邊經過的一行侍衛。
項心慈轉到另一邊視窗:“等一下大人。”項心慈亮出手裡大宮女的腰牌:“這位大人,我迷路了。”
侍衛看到對方手裡的腰牌,立即恭手:“姑姑。”
“麻煩你們了,貴人還等著要我尋的東西。”
“姑姑請。”
“稍等我跟人說一聲。”項心慈又轉過來:“不用擔心,我有人跟著了。”
費兆行竟沒發現有侍衛。
項心慈看著他笑了:“明天見。”
費兆行轉身便走。
項心慈看著她走遠,才讓馬伕開車,心情突然不錯。
……
費兆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又坐起,有些焦躁。反覆幾次後,腦海中都是車廂裡她拉過他的一幕。
……
“夫人,您可回來了,宣德殿那邊……”
“皇上去了?”項心慈拆下手上的朱釵。
秦姑姑急忙接手:“呸呸呸,夫人您……”秦姑姑急忙讓人下去:“是風靈小姐落入了湖中。”
“那就不用說了,什麼時候世子和皇上……再跟本宮說。”
秦姑姑捏著手裡的簪子,急忙追上去,為夫人接衣服沐浴:“夫人,這也是大事,風靈小姐被人推為皇上爭風吃醋的兩位小姐推下去的。”
項心慈落下最後一層舒服,雪白的肌膚浸入溫泉水中,閉上眼,毫無興趣。
秦姑姑拿了玉飄,往夫人肩上淋著水:“太皇天后親自去看了,聽說是皇上授意的。”
項心慈閉著眼靠在玉枕上:“他昨晚受的驚嚇平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