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氣氛再次壓抑下來,唯恐下一瞬忠國夫人將‘送命題’遞到她們面前。
項心慈不解的看著她們,聊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項老夫人的手焦慮又悵然的摩擦著手邊的椅臂,項七已經有了這樣的威望嗎,歷朝歷代……不用說遠了,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后和九王妃都不行。
眾夫人餘光殷切的看向項老夫人,希望她出面救場。
項老夫人思慮再三,默默移開目光沒有脫大,萬一項七不合作,她什麼臉面都沒了,《女戒》的事足以證明項七絲毫不敬重她這個祖母,更不會因為當著外人給她這個祖母留面子。
何況,那件事又有多少人推波助瀾才將項七的事鬧到她面前,既然這樣,那麼現在也沒什麼不好,大家一起倒黴。
項心慈‘明悟’,應該是不喜歡聊太子生母,沒什麼的,她不介意。
項心慈用手帕擦擦嘴角,準備說話。
下面的眾夫人瞬間豎起耳朵,唯恐答慢了,讓忠國夫人覺得她們不真誠。
“喝茶呀,都這麼拘謹做什麼?”
眾夫人手裡瞬間端起東西,不管手邊有茶的、沒茶的,有幾位搶的慢的夫人甚至端起了旁邊的茶壺,紛紛‘優雅’的喝茶。
秦姑姑睜大眼睛,又恢復入場,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項心慈習以為常,慢悠悠的品著杯裡的茶,以前她們就這樣,可能是見到自己太激動,畢竟她這輩子溫柔可親,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她們還如此不講究,只能是她們待人本質熱情,她不好駁了她們的意,所以隨她們去吧。
項心慈放下茶杯。
眾夫人急忙跟著放下茶杯。
項心慈心想這麼閒的嗎:“你們……沒安排嗎?”
馬上開席了,算……安排嗎?
“既然夫人們沒有安排,本宮做主,咱們投壺或打葉子牌如何?”
“好啊好啊,投壺。”
“甚好甚好,葉子牌。”
下一瞬,聲音快速調轉過來。
“好,好,葉子牌。”
“甚好,投壺。”
項心慈眉頭微皺:“就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想玩什麼。”
眾夫人心中一顫,下意識攥緊手中絲帕,這次學聰明瞭,丈夫品級低的夫人看向品級高的夫人,只有極少一部分人開口:“投壺?”充分考慮到忠國夫人年紀小,葉子牌恐怕坐不住。
項心慈滿意起身。
眾夫人殷切的跟著起身,口中已經讚道:“投壺好,還能出去曬曬太陽。”
“源遠流長,意義深遠,投壺還能鍛鍊身體,我這老胳膊老腿早該動動了。”
即將開席的眾人誰也沒有等在大廳內,紛紛走到了外面的花園兒裡,爭先恐後搶著要參加遊戲、等著為中國富人投壺喝彩。
“令國公府的壺做的真精巧,早知道剛才就讓四夫人待著我們來試試了。”
“就是,就是,箭也做的講究。”
四夫人尷尬的賠笑,這裡的人她哪位也得罪不起,更知道她們想誇的人是誰:“夫人們謬讚,謬讚……”馬上要開席了,沒有人在好嗎。
“怎麼回事?”端著席面的僕從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急忙出去找人。
凝六堂四季如春的暢花園內,根據難易不同擺放了幾十種不同型別的壺口。
暢花園周圍的垂院、東亭、花房內探出一張又一張面容:“那邊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