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聞言不明所以:“嗯?”所以呢?包容她什麼了?她自從旭旭去後什麼出格的事都沒做,旭旭的房間也每月帶女兒打掃,一個新人都沒收,還被明西洛送走了一個,看來看去都是熟面孔,有問題嗎。
項承看著她坦然無畏的樣子,無奈又生氣:“三山花節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再發生!”
“發生什麼,爹別人雲亦云。”再說是明西洛非要去的:“我就去逛個街,我以後還不能出門了嗎?”
“你那是出門嗎,出行的人裡為什麼非戴斗笠,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還是你做了什麼——”項承閉嘴,覺得他說這些不妥,但又氣不過:“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項心慈:“我不知道!”
“你——”
項心慈看著她爹快把鬍子氣沒的樣子,體諒他當爹不容易:“知道了,知道了。”
項承看著她應付人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事情多嚴重,還有你現在還在守孝期,以後這些綾羅綢緞、新款新樣,不要往身上穿。”
“那我乾脆穿未出閣時的舊衣服好了。”
秦姑姑悄悄掃眼主子遮肚子的衣裙,的確是今秋即將上市的新款。
“我有那麼說嗎!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是不是——”
“哎呀,你別總說了,我知道了,我以後注意,這不是在家隨便穿穿,你就先念叨上了。”不過,看在他最近似乎情緒不高的份上,不跟他犟:“聽說爹最近總是去春老闆那裡。”
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項承懶得理她亂找的藉口:“總之你以後一定要注意,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我成親又不是為了不出門。”項心慈挑挑眉,頓覺沒意思,但想到母親總是念叨她爹怎麼不容易,怎麼失去了前程,明顯就是向著她爹不向著她的態度,閉嘴不提:“我以為你愛屋及烏,想把春老嫗接回家裡養老呢,反正爹後院也沒有人。”要不然為什麼去那麼勤。
“簡直……”胡言亂語:“別聽些不該聽的,管好你自己,她是你娘收在身邊的人,家裡……容不得別人。”
項心慈撇撇嘴,站在他面前都認不出來的人,說的那麼深情做什麼,即便是有那份心,爹想的也只是回憶中的她母親罷了,可不是現在昨日黃花的老婦人。
再說了,如果家裡容不得別人,曹氏算什麼?
哦,曹氏是老夫人娶的,是爹的家族責任,生兒子用的,曹氏因為第一胎生了女兒,才有了第二胎的兒子,生完兒子後便再無所出,所以曹氏不算人嘍:“讓心敏聽見了,顯得我這個當姐姐的虐待她。”
“你沒有!”
項心慈抬頭看看房梁,壁畫不錯:“……”
項承嘆口氣:“有時間了給你大伯回個禮,你大伯為你的事沒少奔波……”
“……”
“有時間了也向你祖母認個錯,低不下那個頭,就讓秦姑送些吃食過去,一家人別生分了……就當看在你大伯的面子上,你也該懂事些。”
“知道了,每次都教訓我。”
“那是因為你不讓人省心。”
項心慈張張嘴,又念在他不容易閉嘴,哼。
“帝安呢?”
“帝安覺得他姥爺囉嗦不想見他!”
項承被噎了一下,早晚被她氣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