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項心慈收回目光:“沒事。”並不令人反感,沒有冒犯她的意思,反而寬和浩瀚。
而這種感覺,她也不陌生,有個人就喜歡這樣看她。
項心慈的思緒已經不在臺上的書生身上,小書生慌忙無措的樣子依舊可人,但她已經興意闌珊。
穆濟亦師亦友?不盡然,他自有歲月沉澱後時間造就的成熟男子的魅力,波瀾不驚,沾染智慧,彷彿讓靠近他的人也能分薄他一分睿智。
項心慈不太記得對他的第一印象,下官之妻,和一部尚書,項心慈覺得一開始應該挺不喜歡他的。
後來,就認識了。現在想想,能認識,多少都對彼此都有些興趣。
而這個人,當真有股讓人想撕開看看的味道。他寵一個人時,很容易讓人迷失了方向,加上年長,節奏這個東西,不一定掌控在誰手裡,相處起來便格外讓人有徵服欲。
不是做不做的興致高昂,而是看到他便想鬥一鬥的覆水難收。
項心慈想到兩人以前的相處過的點滴,不得不說,項逐元和明西洛與他比,在對付女人的手腕上就不夠看了,畢竟也曾閱人無數,自然不是善男信女。
項心慈看著臺上的書生,手指抵著下巴,有了幾分戰慄的興致。
明西洛突覆上她的手,神色嚴肅的看著她,覺得那‘書生’礙眼了。
項心慈見狀,順勢握住他的手,拉倒自己唇邊,吻了一下,繼而眉宇含笑的看向他,如水的眸光中,只有他一個人:“不及你一分。”
明西洛驟然想把人拉過來將她揉進懷裡,吻到她的嘴裡再也說不出撩人的話。
可這是大庭廣眾之下。
明西洛的拇指帶著慾念,摩擦過她香軟的手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項心慈嗔他一眼,下一刻突然轉過頭,掀開他的帷帽鑽進去,在他訝異的,卻也越發灼熱的目光中吻上他的唇。
明西洛不由分說的攻城略地,呼吸急促,可在他意猶未盡之際,項心慈已經推開明西洛,退出來,眉眼含春又羞澀的看向舞臺上的演出,整個人熠熠生輝,目如秋水。
穆濟目光深沉了幾分,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身形依舊筆直,小姑娘像偷了魚的貓,慵懶的舔了舔她高貴的貓爪,一雙眼睛盛滿了霧靄,令人探求不出其中情動時的波瀾壯闊。
穆濟的目光落在帶著帷帽的男人身上,當真是年少的剛剛好,看著便能撩動人心。
項心慈‘十分認真’的看著換上老嫗的舞臺,嘴角微揚,年少璀璨,散發著灼灼生機,想來某個老人家如今一定一本正經的好玩。
項心慈突然想問問春娘,當年某個人,可曾是她的入幕之賓,是否引得她自艾自憐,恨幾零落不配。
項心慈已然起身。
明西洛緊跟而上,手已牽住她的手將人半帶入自己懷裡,情思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