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我幹什麼?”
明西洛下意識避開她的眼睛卻沒敢追問,聲音有些輕:“看你好看。”慢慢的將衣袖穿上。
項心慈坐在桌子上,並沒有動自己的衣襟,薄如蟬翼的絲紗半敞著,露出裡衣上繁雜的穗綴她胸前微微晃動:“好看……”
這是什麼需要強調的事情,她本身就好看,周圍的讚譽和別人的傾慕,她看的不夠多嗎。
項心慈笑了,眼睛彎彎的,柔弱的像個小女孩,溫柔的沒有任何攻擊性,她抬起手,殷勤的道:“我給你係。”
明西洛看了她一眼,鬆開手:“好啊。”
項心慈頓時向前挪挪,興致勃勃地幫忙,過了好一會才繫了一個,挫敗的放下手,頗為可憐:“舉著好累啊。”
明西洛笑了,自己單手繫上釦子,有些話似乎可以心無旁騖的問了:“楊夢嬌跟你說什麼了?”如果她想問,他未必不會告訴她。
項心慈點著他繫好的口子,要做什麼,試探她?項心慈將頭抵在他胸口渾不在意:“楊家大小姐?”
明西洛哭笑不得,將她拉入懷裡:“你在乎她的身份?”
“怎麼說也是西南重地之臣的女兒,當然記憶猶新,那他跟你說了什麼?”語氣輕鬆自在。
明西洛將她仰著的小腦袋,往左邊偏一偏:“我聽他說什麼,她剛到,我就讓永珍將他拉出去殺了,你要殺的人,我留著她過年嗎。”
項心慈又將頭扭過來,抬頭看著他,一雙波光盈盈的眼睛似有說不完的情話。甚是嬌憨:“說的你那樣忠心耿耿。”
“我本來就是,要不要把一顆忠心挖出來,給太子妃娘娘看看。”
“好啊,現在取。”項心慈的手指無辜的戳在他胸口。
明西洛直接解釦子。
“不要看了。”
“你要。”
兩人鬧了好一會兒,項心慈臉頰微紅的又將頭靠在他胸口。
明西洛撫著她的長髮,突然又不想說了,她現在對他沒有芥蒂,但某些事一旦說出來,就算她不想,她身邊的人也會讓她防備他,少接近他,項家也不會再讓他隨意出入東宮:“這麼小一件事情,見你勞師動眾的去抓人,還一位出什麼事了,你沒見今天梁公公來時的架勢,九王爺走的時候臉色更是難看,恨不得將我活剮了,你卻在那裡查我是不是他的兒子,你說你可不可笑。”
項心慈笑著,有時候不懂他在堅持什麼,明明是能一步登天的事情,
可他們有時候卻很討厭能給他們帶來無限利益和好處的東西。
父親說,這是氣節,是信仰,所以彌足珍貴。
項心慈環住他的腰,似乎也不慎在意的一氣呵成。“萬一是呢。”
“萬一啊……”明西洛抱著她,似乎努力思考著:“如果是,我就問問他,可不可以不擋我們七小姐的路。”
“真的。”項心慈笑的更開心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像外面的夜色一樣迷人耀眼,輕聲道:“如果是,我就跟他說,你兒子很棒,值得你給他全梁國……”
明西洛看著她,突然單手將她抱起來,去了後面的臥房……
屋內的燭火在已經熄滅。
月色瀰漫在整座大殿上,蒸騰起暗夜下的漣漪,風吹過茂密的樹林,發出細沙的聲響,盛放的花朵在夜色下靜靜的流淌著柔香。
露水從花苞上滴落下來,落入玉白的泥土間、落入碧綠的枝葉上,又靜悄悄的滾落。
“等一……沒有準備……”
項心慈將他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