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剛進來,便被撲面而來的熱浪和喧囂的聲音吸引,全身都覺得舒適。
“公子,這邊請。”
項心慈跟在申德身後上了樓梯:“他們竟然沒有關門?”大家都是玩樂行業,它與歌舞曲藝差了什麼,什麼都不差。
玉煥在公子耳邊道:“回公子,充要地方的擂臺都關了。”到底不是嚶嚶歌舞,受眾群體狹窄,上層參與者眾多,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子,這邊。”
二樓的人潮聲瞬間遠去,一條瀰漫著頹廢又精修的長廊在燭光中散發著甜膩的氣息,走廊上根據牆面顏色的不同,擺放著不同種類的盆栽,最小的盆栽也有甕口那麼大,都是深紅、野棕、髒黃的暗沉顏色,擺放在整條只有燭光采光的走廊裡,卻分外融洽又矜貴。
項心慈眼睛瞬間被洗滌了一遍,精神緩緩逾越起來。
“幾位客觀,你們的房間到了,裡面請。”
不足三丈的小房間內,鋪著動物的細軟皮毛,清雅的薰香一別沉重的氣氛,帶著輕柔的暖意,視線正前方,是一片大手筆的琉璃窗,場中的清醒豁然呈現在眼前,熱浪滔天的氣息彷彿要衝破小小的琉璃牆衝過來。
項心慈的視線被舞臺上血腥場面吸引。
玉煥禮貌的送走了迎客人員,轉身親自為娘娘倒杯茶。
項心慈直接走到琉璃鏡前,單面紗鑲嵌在琉璃窗內,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景,狹小奢靡的空間將外面的喧譁聲襯到極致,舞臺中央的獻血彷彿透過空間的距離濺到人臉上。
項心慈想到什麼,按動左手邊一個按鈕,琉璃窗外浮起彎折的瞭望鏡。
項心慈將鏡口移到視線高的位置,視線內本來還有一段距離的搏殺瞬間近在眼前,鮮紅的彷彿還跳動著血液,真正噴濺到了另一端的瞭望鏡上,喊殺聲、下面沖天的叫好聲,押上身價性命後迫切希望對方勝的嘶吼聲,隨著舞臺上嘶啞的吼叫、骨頭斷裂的聲響,勾的所有人血液上湧,心脈狂跳。
秦姑姑只看了一眼,便險些吐了,但看眼娘娘目不轉睛的樣子,秦姑姑一句話沒說,莫莫退出去先吐。
玉煥看著娘娘眼前的窺視鏡,疑惑了一瞬,但又釋然,這種鏡子也安裝在戲樓和曲藝樓內:“娘娘喝杯——”
項心慈揚手:“噓。”
玉煥看眼下面的場景,莫莫的退到一旁。
焦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想讓自己儘快熟悉先在的場景。
焦迎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站在一旁安靜的站著。
狄路看了一眼,下意識開始檢查周圍的環境,手放在不同的室內物品上,看看有沒有後手。
項心慈的額頭抵在琉璃窗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下面搏殺者的每一招變化,神色見放鬆滿意:“旭旭也一定喜歡……”
玉煥和藹的上前一步,同樣看向外面,皇上當然喜歡,正是因為皇上喜歡,皇后也多有涉獵:“皇上現在身體不好,不易情緒起伏太大。”
“可惜了……”
“等皇上身體好些了,娘娘再帶皇上過來。”
她是覺得她只是半個月沒碰琴,便覺得沒有趣味,他卻已經一年多沒有像往常一樣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