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逐元鬆開手,將她放回藤椅上:“顏色不好看,換了。”
“嗯。”乾脆又利落。
項逐元使勁揉揉她的頭:“乖乖的。”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看向她。
項心慈疑惑的眨眨眼,想了想,主動又伸出一瓣橘子,要不然他為什麼怪怪的。
“你吃吧。”項逐元轉身離開。
項心慈將橘子放嘴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
項逐元在門口突然回頭。
項心慈立即奉上大大的笑容,張開手臂要抱抱。
項逐元也跟著笑了,是自己想多了:“趕緊睡。”
……
清晨。
一排排衣服逐一出現在項心慈面前。
一樹樹耳飾被推進來。
一列列胸針、絹花、頭飾佔滿了房間每個角落。
項心慈一襲長髮垂膝穿了一件素色裡衣,漂亮妖豔的目光認真掃過每一件衣服,
最後選出一件舒適綠的長袖對襟長襖,外面配了一層長絲垂紗,選了一條同色系蝴蝶結腰帶,一對大小蝴蝶不一的耳飾,頭飾是鏤空鉑金薄翼,胭脂色裡摻了梁公旭的血,他的血紅的恰到好處,迷亂沁香……
項心慈覺得再沒有誰的血能將紅色暈染的這樣自然飽滿,既不喧賓奪主又低調清冷,散發著與他相似的清冽甘甜,即便是自己的血也染不出這樣的胭脂色。
項逐元套馬的手頓了一下,看向跑來的她。
她像一隻成了精的天蠶地寶,優美華麗到極限的玉人出現在項逐元面前,不施粉黛的臉,依舊將身上的衣服壓的死死的抬不起頭來,好像……塗了口脂,不重,淡淡的掃了一層的感覺,讓她美的超脫凡俗、不在五行。
項心慈開心的轉個圈,依舊最想驚豔他的眼。只是……他不驚訝也沒有關係就是了。
項逐元心情都好了起來,為初冬的陽光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好看。”
項心慈低頭,將衣裙拉起一點:“鞋子呢?”都要誇到。
項逐元哭笑不得將她往車子上推:“差不多行了,上車。”
鞋子也很好看,但這不重要了,興致勃勃的問:“我們去哪裡?”
“把你賣了。”
“賣了我給哥哥換輛馬車。”她踩在馬鐙上。
項逐元將她推上去:“我還不差那幾個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