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度待她肉夠了,才站直,瞬間高出她很多,遮擋了不怎麼客氣的秋陽。他找她有事,所以儘量問的不那麼直白:“你的花投給誰了?”好吧,很直白。
項心慈靠在假山上的綠藤上,仰著頭看他:“你猜?”
容度捻捻還沒有蓄鬚的下巴:“除了我,誰還能入我夫人的眼。”
項心慈被他逗笑:猜對了:“知道還問。”
容度心滿意足,甚至對應該理所當然的事有絲雀躍,不禁自嘲一笑,認了:“你猜我呢?”
項心慈看著他,笑而不語,女孩子的敏感如果有些過於纖細多餘,女人則不會。
容度被她看的嘆口氣:“沒勁,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寫成什麼樣,竟然覺得我會支援你,你說你詩怎麼寫的那麼糟糕。”
“因為你不在啊……”秋日天色你自成詩。
容度抬頭覺得太陽有些大,要不然怎麼這麼曬,然後回頭。
見她笑,他也笑。
笑聲清淺,脈脈如水。
容度垂下頭在她耳邊道:“今天很美。”
“我哪天不美?”
容度沒想到他在一個問題上能栽兩次:“行,你最美。”覺得不妥又加一句:“你永遠最美。”
項心慈嬌嗔的瞪他一眼,眼中笑意盈盈,裝著盛世美景。好心提醒:“你的策論上可不只有我的花。”
容度眼睛瞬間一亮,莫非她也……頓時清醒:“你不能過度揣測,我在京中只認識你。”
“出了京呢?”
“以後也只有你。”
項心慈笑著,又不是真要逼問他,見彼此心情好,增增情趣罷了:“我記住了哦,出來有一會了,先走了。”
容度亦步亦趨的跟上:“好,送送你……”
“……再跟去後院了。”
容度停下,黏黏糊糊的目送她離開。
項心慈配合的不時回頭。
容度前進又後退,如果不是跟進後院可能有說不清的麻煩纏身,他就跟進去送她:“再見。”容度揮手。
項心慈也揮手,兩人消磨著時間送的纏纏綿綿……
項心慈拐過垂花門,神色突然一變,但片刻恢復如常。
明西洛就站在不遠處,毫不避嫌的靠牆站著,他也不想讓彼此難堪,可容度在一牆之隔的外面,他再往裡躲就到了後院,恕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