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一刻不敢停,急忙跪在地上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莊婆子及所有在職的僕人,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鄭大海、神奇亦瑟瑟發抖的跪著:“世子息怒。”
項逐元看著這群無用的東西,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她們:“你身為她貼身管事大姑姑,平日就這樣照料你主子的!”
秦姑姑磕的咚咚作響:“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
項逐元現在就能弄死她!千刀萬剮死不足惜,但小七顏面何在!無用的老東西!
項逐元一口氣憋在心口,恨不得先把自己打死。
鄭管家敏感的察覺到從世子那邊滴露的血滴?世子受傷了?卻不敢去看!
葳蕤院內鴉雀無聲。
過了很久。
項逐元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明天要做什麼需要我教你嗎?”
秦姑姑搖頭:“不……不需要……”她知道,她以後定讓小姐勿留下痕跡,她就是一個無用的東西,無用的東西……
項逐元看著這老東西,她這次最好做到,否則她這身皮肉就不用再長她身上:“以後出門寸步不離你們小姐!明日……你再透漏給五老爺一二,明白嗎?”
“回世子,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她這裡該添人了:“你是小姐最倚重的人,又佔著年長,以後定要跟隨小姐陪嫁,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心裡沒數!”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死一萬次也難以彌補你小姐受的委屈!”
秦姑姑無話可說,那是事實。
“你還真是放心。”項逐元語氣諷刺:“若以後容度不再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你讓七小姐如何自處。”
秦姑姑瞬間一驚,為何不是,項世子要阻小姐出嫁!秦姑姑心裡閃過驚恐,卻不露半分情緒,磕的更狠:“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你最好真的明白!”項逐元帶著人甩袖而去。
鄭管家急忙起身跟上,才發現血從世子的袖籠間滴下,世子脖子裡一道道深可見血的撓痕。
鄭管家的頭瞬間垂的更低了。
葳蕤院裡靜了很久。
莊姑姑確定煞神走了,叫了兩聲一動不動的秦姑姑,趕緊去拿鍋底灰。
秦姑姑緩了很久,靠著丫頭的手平穩下自己,讓跑出來的鍋別添亂,轉而扶住莊婆子的手起身。
莊婆子輕易攬起她。
秦姑姑被勒的難受:“我房間有藥……你們都散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焦耳你先去看看小姐睡下了嗎?”
“是。”
莊婆子藉著月色扶著滿頭是血的秦姑姑,再想想自己一來就被打了板子,如今秦姑姑又這樣,不禁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那世子怎麼能隨意進出小姐的閨房……”
“閉嘴。”秦姑姑頓時又是一陣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