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澗的人投降了,繆大亨帶著心腹在朱重八的大營中歃血為誓,以後共同富貴,共同生死。
攫欝攫。這年頭似乎講究這個,不弄的血乎刺啦地似乎心不誠。
這次的歃血小九沒去,上次跟華雲龍割手腕,上面的疤還在呢。
而且,今天小九的血已經流得有些多了,不適合再出血。
“嘖嘖,九爺威風呀!”營帳裡頭,朱重八斜眼進來,看著呲牙咧嘴的小九。
“威風啥?中刀了!”小九指著自己的大腿說道。
“你他孃的傻呀!”朱重八直接戳在小九的傷口上。
後者,“疼.........”
“你他孃的還知道疼!”
“你這不是你自己的肉?”
“放出來的不是你自己的血?”
“學會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
說一下,往小九的傷口上戳一下。
“疼阿!”小九憤怒的大喊。
“知道疼還往自己腿上扎?”朱重八大罵,“傻不傻?”
“這扎的是人心!”小九倔強地說道,“不管咋說,威脅人家老孃,的確是咱們錯了。這一刀,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
朱重八看看小九,“可是也扎得忒深了!”
小九苦笑,“沒控制好力道!”
衡山澗的寨子變成了常勝軍的軍營,留下華雲龍帶著一部分士卒在這鎮守。
其他人連同繆大亨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回了定遠城。
沒死多少人,自己的隊伍的實力又擴充了。而且還又增加了一萬多流民人口,大夥都挺高興。
唯獨李善長一路上陰著臉,不用問也知道,他是在算計著糧食呢。
在他心裡,多出來的人,都是多出來的嘴。
時光慢慢進入夏天,漫山遍野都是盛開的野花,田野裡的莊稼隨風搖擺。
期間滁州迫於朝廷的壓力派了幾千兵馬過來意思意思,常勝軍在這邊也跟著意思意思。雙方都沒有大動干戈,保持著相互警惕,又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對員大元的官員來說,不剿匪屬於不作為,可能被呵斥。但是要是打敗了,就等著被砍腦袋或者抄家流放。
有時候,小九和重八會貼心的給滁州方面送上一些破爛的裝備,或者是快病死的騾馬。滁州方面拿了這些,就和朝廷說這些剿滅紅巾軍的戰利品,當然為了更讓人信服,滁州的官兵沒少殺良冒功。
亂世中,一切都就是這麼奇葩。
滁州不是不想剿滅他們,而是常勝軍兩萬人的隊伍,不好打。他滁州也在一萬多的軍隊,而常勝軍的背後還有濠州那些眼睛都惡紅了的紅巾軍。
去年元軍圍城的惡果進一步放大,濠州方面現在只能依靠朱重八給的糧食,還有士兵出去周邊縣城搶劫維持。郭子興和趙君用,彭大等人更加的面和心不和。
如果不是常勝軍在定遠,說不定已經開始火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