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還在持續,好像天漏了。
閃電雷鳴猶在,金蛇狂舞雷聲呼嘯。
破舊的廟宇中,漢子們的熱血,卻在天地之間伴隨著雷聲迴盪。
“路口見不平一聲吼哇........”
“該出手時就出手呀!”
小九跟合唱團的指揮似的,帶著上千漢子扯著脖子唱著古怪的歌兒。
他們的歌聲蓋住了雨聲,蓋住了風聲,他們的歌聲劃破蒼穹。
唱到動情處,這些漢子們手舞足蹈,鬼哭狼嚎。
好漢歌,好漢唱。
遠處,馬秀英和月牙兒緊緊依偎,小看大殿中的小九指揮合唱。
人群中,小九忍著傷痛呲牙咧嘴上躥下跳的模樣,還真有些英雄氣。
月牙兒的眼裡滿是驕傲,隨後嘟起嘴巴。
“俺家小九這幾天都瘦了,回頭俺給他燉肉,補補!”
“隔著好幾十米遠,你都能看出他瘦了?”馬秀英揶揄地笑道,“你眼神可真好!”
“大姑娘取笑俺!”月牙兒臉紅的不行。
“月牙兒,問你個事兒?”馬秀英小聲道。
“你說呀!”
馬秀英猶豫半晌,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最後一咬牙,“月牙兒,你家小九在炕上,猛不猛?”
月牙兒臉上唰地充血,害羞了。
她倆都是人妻了,閨蜜之間說這些話也沒啥,男人之間說葷話,女人之間也能說呀。可月牙兒還是覺得羞死個人。(女人之間喜歡說這個,不是我瞎掰)
“俺家小九可猛了,每回他回來,都弄得俺上不來氣兒!”月牙兒笑聲地說著,忽然捂住了臉,“哎呀大姑娘,羞死俺了!”
“按說你和小九結婚也有些日子了,可是這肚子咋沒動靜呢?”馬秀英道,“你呀別總想著燉肉給他吃,你得想著早點給他生個娃,還得是男娃!”說著,馬秀英拉住月牙兒的胳膊,“咱們嫁的男人呀,刀尖上打滾,都不容易呀!”
話語聲中,月牙兒慢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和小九初夏結婚,現在都秋天了,秋天是豐收的季節,可是自己的肚子還是癟的。
月牙兒的臉色有些哀怨,肚子呀肚子,你要爭氣呀!早點鼓起來,早點給小九生個男娃,早點給朱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呀。
“俺就這麼一說,你急啥?”馬秀英看出她臉色不好,笑道,“最近他正好養傷,沒事呀你就把他往炕上拽!早晚能懷上。”
月牙兒已是被這種大膽的言語弄得心裡慌張,低頭道,“那好嗎?”說著,又問道,“你和重八哥?也是往炕上拽?”
“他?”馬秀英想起那驢一樣的傢伙兒,頓時也是滿臉通紅,“他不拽俺,就燒高香了!”說著,小聲在月牙兒耳邊說道,“跟牛似的,吭哧吭哧的!”
月牙兒一時沒懂,隨即反應過來,羞澀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