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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真這麼說?”
“是咧大姑娘,俺聽老爺就是這麼說地!”
後院馬秀英的閨房裡,聽了郭子興夫婦對話地丫鬟,偷偷來報信。
“把俺許配給朱重八?”
梳妝檯前,馬秀英呆住了。
腦中浮現出那個高高大大,笑容爽朗地漢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心裡,沒來由有些慌張。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人早晚都有這麼一天。
這年月女人也沒得選擇,聽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起其他人盲婚啞嫁,自己能見過未來的郎君,已經很好了。
想著想著,馬秀英羞澀了。
腦中再次浮現出朱重八的身影,漸漸地痴了呆了。
“夫人來啦?”丫鬟驚呼一聲。
馬秀英迎接出去,只見張氏笑著慢慢過來。
“娘!”馬秀英上前,扶住張氏的胳膊。
看她臉上紅紅地,帶著些春色,張氏笑道,“那個舌頭快地,跑來先告密!”
“娘!”馬秀英嬌嗔一聲。
“閨女!你雖不是俺親生,可在俺心裡和親生地一樣。”張氏拉著馬秀英地手,笑道,“你看那朱重八咋樣?你要是不鐘意,俺就回了老爺去!”
想起那個高大的漢子,馬秀英臉上火燒雲一般,頓時低下頭,鼻子裡發生一聲,“嗯!”
“同意啦!”張氏笑笑,“你同意俺就去張羅!”
“娘!”馬秀英拉住張氏,“那個........他.......?”
“他啥他!那傻小子要知道白撿你這麼一個大美人,鼻涕泡都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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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不知道天上掉下來個媳婦,此刻他正和小九沉浸在悲痛中。“昨晚上十二個兄弟沒挺住先走了,今早上又走了三十多個!”
小九也是接到軍官的報告,才帶著重八來了傷兵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定遠城外一戰,固然是打敗了元軍,但是小九手下也死傷了一千多。
傷兵營裡到處都是痛苦的呻吟,還有喊叫。到處是草藥味,臨時抓來的郎中,滿頭汗在裡面忙活著,可是痛苦的聲音絲毫沒有減少。
“九爺!九爺!”
一個手被砍斷,肚子上被豁開計程車卒看到了小九,在炕上大喊。
“癩痢頭!”小九快步不過去,喊叫計程車卒是他的手下,頭上總是長癩痢,所以人送外號癩痢頭。
“九爺!”僅剩下的手緊緊拉住小九的衣服,蒼白的臉上,眼球比舌頭還紅,“九爺,給俺個痛快吧,俺撐不下去了,太他媽疼啦,太他媽疼啦!”
他胳膊包紮的的繃帶上,不斷滲出紅色的血液,腹部的傷口上黃色的液體,若隱若現。
小九不是醫生,可他也是稍有些醫學常識的現代人。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沒有消炎藥的年代,傷兵的傷口感染了。
“九爺,給俺個痛快吧!”癩痢頭還在低吼。
“忍住!忍住!”小九心裡刀攪動一樣,可是嘴上卻只能安慰,“兄弟,再忍忍,肉長好了就不疼了!”
朱重八站在小九身後,也緊繃著臉。
“一群庸醫!”除了傷兵營,小九攥著拳頭,“包裹地紗布,不知道先消毒,傷口也沒縫合,隨便抓把草灰抹上去,就看誰命大?我操他姥姥地!”
小九憤怒的罵著,忽然腦子裡想到一個人,“哥,你還記得那個胡青牛不?”
朱重八眼睛一亮,“對,胡神醫,咱們的傷,都是他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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