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還是拿了酒出來,一人一碗,“喝點吧,自己家釀地,等會你走,給俺哥捎點回去,他最喜歡家裡地酒!”
“哎!”小九點點頭,拼命地扒飯。
正扒著飯,他對面坐著地週二兒子忽然不吃了,瞪大眼看著小九地身後。
“叔,你地驢?”
“俺驢咋了?”
小九回頭一看,噗,飯噴出來了。
臭不要臉地笨驢,支稜著翹起來,大鼻窟窿噴著熱氣,露著大牙,居然騎到了人周家那頭驢的身上。
“哼阿!”
周家驢發出一聲怪叫,小九的笨驢呲牙咧嘴往前一端,他孃的居然進去了。
“臭不要臉地!”小九大怒,“下來!”
“沒事兒,兄弟!”週二說道,“早晚都是要配的,誰配不是配!”
哼阿!哼阿!
笨驢在院子後面得瑟著,大板牙發亮,在母驢身上一拱一拱。大黑狗躲得遠遠的,在牆角夾著尾巴發抖。
小九這個臊呀!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周家人,都咧嘴笑了起來。
院子這頭在吃飯,那頭驢在怪叫。不多了多久,笨驢蔫頭耷腦的從人家身上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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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謝絕了老人家的挽留,吃過飯後,牽著心滿意足的笨驢,帶著黑狗出了周家的院子。
“俺送送你!”週二哥說道。
“大娘俺走了!”小九對老人家擺手。
“告訴俺兒不用惦記,一切都好!”大娘笑著,“後生,以後常來呀!”
和週二哥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村口。
“兄弟,這邊!”週二指著東邊說道。
小九微愣,“俺走西邊!”
“俺周家祖墳在東邊!”週二哥往前走,背身對著小九,寬闊的肩膀隱隱抖動,“俺哥沒了是吧?”
原來,他知道了!
就聽週二哥繼續說道,“俺哥走地時候說過,要是哪天他會不來了,就讓人把骨灰送回來。”說著,週二回頭,憨厚的臉上全是淚水,“他去幹啥俺知道,俺還知道,你們做地是賣命地買賣!兄弟,俺哥沒了是嗎?”
“周大哥!”小九感覺嗓子裡有東西一樣,“沒了!”
“他?”週二哭出聲,想問什麼,但是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