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懂哥計算一下,燒死一個市民平均能給城市發多少電?’
‘經過鄙人嚴謹的推算,一段百米左右的馬路上建8個收費站是最合理的,剛好卡在刁民的忍耐極限度上。’
‘攻略:當刁民人口老齡化過於嚴重的時候,可以考慮引發海嘯收一波人頭,這樣在保留建築的情況下,馬上又會有大量人口進來,親測非常好用。’
‘現實沒朋友,也做不到別人說的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只能下班了有時間就在遊戲裡看著自己建起來的城市,看著每天忙忙碌碌的人們,還有各種風景……’不行不行,這個得劃掉,這個不算。
總之,就是毀三觀!
自己只要收集這些網友們的評論,跟遊戲安裝包一起發到監管局局長的手裡去。
讓局長也看看這些令人大跌眼鏡的評論。
還怕它不死?
“我真特麼是個天才!”思路打通的於驍,急忙著手開始安排。
————
常德泰作為遊戲監管局的副局長。
每天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在摸魚。
要麼開啟電腦跟網友下下象棋,要麼就聽聽小曲,到點下班。
倒不是他不想負責。
主要是,他現在這個職位很尷尬。
說好聽點,監管局副局長。
一聽起來就是那種處級的官職,威風凜凜。
但說不好聽點吧。
遊戲監管局副局長。
多加了遊戲兩個字,格局瞬間就掉下來了。
無它,主要還是因為遊戲這個行業作為藝術文化行業的衍生分支,而且還算是藝術之中排名最末尾的那一個梯隊。
帶來的快樂都是虛擬的精神享受。
在唯物主義的世界觀中,任何國家都不可能將遊戲的地位推崇的太高。
如果不是這二十年來,遊戲行業的高速畸變導致形成了一個龐大的GDP產業鏈,必須得有人管控。
常德泰估摸,自己這個部門可能都不會存在。基本上就劃到監管局的更上一級,華國廣播總局去處理了。
即便現在有了這麼一個部門,但能管的範圍也有限。
太過分太離譜的遊戲公司,一旦對社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華廣局會直接插手介入。
不那麼過分,踩在遊戲法邊緣行走的那類吧,自己又管不上。
一來二去到最後,能做的事情也就查一查遊戲公司的稅務報表是否合理。
再就是警告一下某些想要擦邊的遊戲廠商。
然後就可以開擺了。
今天也是常德泰準備擺到下班的一天。
但忽然收到了一封舉報郵件。
而且是跳過監管部門專門的審查人員,直接發到自己郵箱裡來的。
看樣子不是那些小打小鬧的玩家,而是行業內有分量的從業者發來的。
開啟郵件隨便掃了一眼。
常德泰視線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