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女鬼。李頌又幫女警將兩個同事搬進了辦公室,在獲得了秦四月一句“只要能把兩人救醒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的承諾後,又還了個“鐲子得還我”的價。女警點頭成交。那倒黴的鐲子女警早就後悔拿回來了,李頌主動開口要,簡直連猶豫都沒猶豫便同意了。
拿出自己的“乾坤絲”,又裝模作樣用了一套太極針法。其實就是直接在二人的額頭上輕輕紮了一針,偷偷輸入一絲靈氣。兩人輕哼一聲便醒了過來,而且精神不錯似乎沒什麼後遺症。
“你們的問題還沒交代呢,誰讓你們走的?”小boss警察一起身一邊氣哼哼地想要叫住正離開的李頌。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剛剛的遭遇。只是一開口又覺得嘴上感覺不對,嘴裡似乎還有東西。
張開嘴巴,兩顆牙齒從直接掉了出來,還拉出一絲血絲。
“你低血糖吧?”秦四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巧克力微笑著遞給小警察:“剛才你突然暈過去了,磕了下巴。”來自女神的關懷讓小警察一下子就忘了身體上的疼痛,摸摸自己臃腫的臉甚至還覺得很值,甚至連那一絲被人用拳頭重錘的模糊記憶都不關心了。
走出警局的時候,碰見的JC們依然懶懶散散的,似乎完全沒聽見小會議室的動靜。這讓李頌又大概信了小眼鏡的話。
“嫁妝。”走出警局李頌將那晶瑩剔透的鐲子遞向了歐陽羽柔。女鬼離開後,鐲子上的青灰色光芒已經變成了濃綠,剩下的一絲黑氣也在李頌用靈氣洗禮過之後完全消失了。
“不,不要。”歐陽羽柔堅決地拒絕了,但似乎又不甘心地問道:“那個……折現行嗎?”
“行,我掐指一算,這種不祥之物大概也就值三五百的,就按原價五百給你折現好了。”李頌大方說道。
兩人鬥著嘴站在大街上打車,雖然都覺得這種玩笑很無趣,可停下來又會不由自主想起“鬼真的存在”這件事,所以即便無趣卻是誰也沒揭穿。
終於上了車,身邊有了個愛絮叨的老司機之後兩人便自然而然地安靜了。
“你們來警察局報案啊?”老司機講完了自己今天被開罰單的事終於想起要跟兩位客人互動一下了。
“嗯嗯。”李頌含糊道。
“小案子還是別來了,最近海城出了好幾件無頭大案,哪兒還有人手管你們的事兒啊。”老司機突然話風突變,明明挺清亮的一副嗓子卻非要憋得嘶啞低沉了幾分:“南山北坡那邊死了三個人,據說是盜墓賊。我們車隊有個哥們兒說他看見那幾個死人了,臉都讓人抓破了,胳膊都是硬生生扯下來,老慘了。”講到這裡,老司機嘶嘶吸了一口涼氣:“後來南山就被圍起來了,過幾天就有考古隊的人進去了。”
“呵呵,不就是被野狗襲擊了嘛,那邊荒涼還有些小動物,挺多野貓野狗的哈。”李頌緩解氣氛,也為了防止老司機再做出什麼聳人聽聞的猜想,便主動開口道。
“本來我也這麼覺得。可我有個在大學教書的親戚說,考古隊在南山發現了一個八百年的大墓,進墓的人回來就病了,神志不清地,還會用手抓自己的臉。哎呀,老慘了!”
“工作壓力大……那個,師傅我們路邊下車。”雖然離著麵館還有兩個路口,但老闆還是帶著渾身發抖的歐陽羽柔下車了。
麵館裡,小眼鏡突然前所未有地呆坐起來。
“上面又有新通知了?”小眼鏡呆坐一個小時後,兜帽男終於發覺了異常。
“任務進入第三階段,一號不來了。”
“嗯?他已經進入二級城市了?比預計的足足早了兩個月啊。”
“沒有,但是山南市的同志們獲得了可靠證據,一號已經把四分割槽洛薩學院作為自己的目標大學了。”小眼鏡唉聲嘆氣道:“那是所貴族私立學院,校風糜爛,紈絝名媛遍地,若論扮豬吃老虎的體驗肯定是最佳選擇無疑。可一號明明是農民工出身,應該不會在兩三個月就直接被資本主義侵蝕了才對。我覺得是一定是有像歐陽家族一樣的大家族在主動引導。”
對於一號,兜帽男卻是全部在意:“新隊長的事是不是也被無限期推延了。”
“效率優先,這是組織得意存活的鐵律。可它偏偏只用在了一號身上。新隊長任命的事,通知裡沒提,估計沒個一年半載的是沒後文了。”
“小鼠的申請也被推延了吧?”
“重啟之後,84區的傳信鼠基本都被回收了。想靠它混進監獄也得等一年半載了。唉!”小眼鏡深深一聲嘆息,似乎是無奈,也似乎是解脫。
正在氣氛開始頹廢的時候,小麵館的門突然被撞開,歐陽羽柔首先闖了進來,坐在小眼鏡對面就是一陣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