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們打著口哨，罵著麵條難吃走了。
“老闆，不用你出手，我就能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歐陽羽柔自從昨天晚上收拾了劉家的高手之後，暴力傾向似乎更明顯了。
“他們是好收拾，我的店還要不要了。”老闆直接給了歐陽羽柔一個暴慄，不懷好意地看著離開的那群小混混：“沒看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嗎？”
“看出來了，還有法律顧問和宣傳員呢。”歐陽羽柔氣鼓鼓的。
“就怕他們沒人管，等我有時間了咱們直接去找他們老大收錢。反正砸也要砸他們的地盤。”
“嘿嘿，老闆，到時候一定要叫我。”歐陽羽柔終於滿意的笑了。
眼下，令老闆更生氣的其實還是兩位JC。重啟之前多負責人的兩個人，重啟之時雖然沒見過他倆，但也見過他們的同事在大街上攆著野貓滿街跑的身影，那是多麼負責的存在啊。這麼兩個好人，總不能拿的是黑警劇本吧？
“兩位吃好了嗎？”雖然眼睜睜看著兩個JC還在狼吞虎嚥，李頌還是硬邦邦地問道。
“今天怎麼這麼餓呢，麻煩您再給煮一碗，這次要小份的。”兇惡JC毫不自覺地應道。
“你們也記賬？”李頌沒有起身去煮麵，反而出聲嘲諷道。
“不記賬。”兩人若無其事的回答。
李頌頓時生出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如果不是早就認識，他真懷疑這兩位就是剛剛那幫小混混的老大。
忍氣吞聲的，李頌總算送走了兩位JC，也送走了中午的最後一波客人。安靜下來，李頌反覆按著計算器，計算著自己中午的損失。減去從JC那兒多訛的四塊錢，一共損失一百三十多塊。
見李頌唉聲嘆氣跟計算器較勁，小眼鏡趁著上廁所回來的機會趴到了老闆的櫃檯前：“聽說您現在是李家家主了？”
正在對著計算器默默生氣的老闆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後他若無其事地反問：“聽羽柔說的？她沒告訴你我沒同意嗎？”
“我可是專業人士，看問題從來不是以人的主觀意願看的。我們研究的是劇本脈絡。沒準兒您那個沒拿到的劇本的設定就是李家家主呢。”小眼鏡煞有介事得說道：“您現在身邊都是有劇本的人，您自然也會不可避免地被捲入劇本的汪洋大海里，對吧。”
老闆煩著呢，沒有時間聽他這些奇談怪論，索性直接拿出殺手鐧：“你們欠的幾百萬賬打算什麼時候結？”
但這次小眼鏡卻一點兒都沒有心虛，轉而問道：“您這麼在乎錢啊？那怎麼連家主都不幹？”
“那可是家主，要是一句話就能當，估計也不值錢。”雖然有李萬福那種有錢的親戚，但老闆滿腦子油條老李那樣的家族成員，要是當上了家主還不知道有多少窮親戚需要救助呢。
“據我估計，東條李家的資產可是超過四十億的，河灣子李家資產少點兒，也有大二十億了，您一當家主直接就能掌控超過六十億的資產。到時候，您還會為這幾百塊錢發愁？您還會為我們欠的小小的二百來萬費心？”
小眼鏡一番推心置腹，差點兒激動得老闆當場抽風。
“當家主不是應該要靠給錢籠絡族人的嗎？他們的錢不能給我吧？”老闆有一些僥倖地問道。
“家主是什麼？”小眼鏡的表情突然嚴肅：“那就是一家之主，所有家族的產業盡歸一人掌管。這才是家主的設定。”
“家主能比董事長還有錢？”董事長就是李頌知道的一個公司最大的官了。
“那是當然的，家主可是凌駕於董事長之上的。”
“這麼說，老子沒同意當家主，是虧了六十個億！”李頌聲音顫抖地問道。
小眼鏡露出一個堅定的眼神，狠狠地點了點頭。
老闆本就鬱悶的心情，現在更加鬱悶了。他使勁擼了一把本就不算茂盛的頭髮，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
“老闆？”小眼映象叫病人一樣小心地呼喚了老闆兩聲。
“啊？”李頌有些神不守舍地回應。
“其實您也不用太難過，只要您的劇本是家主，那您的家主肯定就跑不了。將來一定還會機會的。”小眼鏡嬉笑著安慰道，不過那不怎麼正經的笑容裡卻透露著一絲陰謀的味道。
老闆深以為然地認真思考了片刻，記憶海中，昨天的亮起的一片斑點再次湧動，那種睥睨天下的感覺讓李頌心情莫名舒暢。
“還是不能幹。唉，東條李家還好，河灣子李家好像不是什麼正經人。我可是本分的生意人，要是惹上了JC，你說我是大義滅親呢，還是大義滅親呢？那老子不成反派了？”
“誰知道您本分不本分。”小眼鏡心中腹誹，臉上還是誘惑地微笑著：“剛才您不是見過JC了嗎？他們根本不管事。”
說道JC，李頌的氣又上來了，手上不自覺便把一頁賬本給揉成了球。
“其實您也不用跟他們生氣。設定便是如此，要是他們管事一號還怎麼隨心所欲。以後JC基本就只存在於人們的臺詞中咯。最多就是有幾個所長，幾個隊長或者幾個局長對一號有用的還管事。”
李頌半信半疑盯著小眼鏡好一會兒，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就有這麼多的奇談怪論，老闆的腦力又一次提前透支了。可即便這樣，現實還是沒有放過老闆，因為就在剛剛和小眼鏡結束了談話沒多久，又一件考驗老闆腦力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