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掌門其實也看見了之前賀久齡右手那詭異的顫動,可他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他只顧著跟金長老一塊兒,察看容來有沒有被賀久齡一掌震傷,突然聽見姚宗主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郭掌門稍稍一愣,才冷笑反擊。
“我的功夫有沒有長進還輪不到你姚宗主評斷,可我要問的是,明明是弟子們相互較量,你門中賀長老卻貿然插手,到底你神字宗還要不要臉了?”
“你門中弟子出手狠毒,差點兒讓我門中弟子開膛破肚,我若不出手攔阻,只怕他真要一刀劈了我門中弟子!”
賀久齡冷冷地哼出一聲。
他被人悄無聲息打中胳膊肘,說出來只會丟他自己的臉,所以他只管強詞奪理,完全不提這件事情。
此時木生門的幾個弟子,全都圍在容來身邊。
雖然容來並未受傷,但卻差點兒被賀久齡一掌廢掉了丹田,所以這番驚嚇也是不輕。
木生門人一個個本就義憤填膺,再聽賀久齡蠻橫無理,金浩顧不得長幼有別,先忍不住高聲叫罵。
“你神字宗打傷我木生門的人就行,怎麼我木生門的人打傷你神字宗的廢物就是出手狠毒了?明明是我們這些後輩在比鬥,可你神字宗的長老輸不起,居然親自向我們這些後輩出手!我看你們神字宗從老到小個個都是不要臉的人,臉皮比人家的屁股還有髒還要厚!”
這話罵得有些寒磣,尤其金浩還是一個後輩晚生。
賀久齡氣得老臉發青,怒聲罵道:“小子大膽,敢跟我老人家如此無禮!”
“難道你能做,別人就不能說了?”
金長老生怕賀久齡又向金浩出手,一邊反唇相譏,一邊上前一步,攔在金浩身前。
路衡也已被他幾個師兄弟搶救過去,內服外敷的藥物一起用上,再加上姚宗主親自出手,點了路衡幾處穴道,路衡的傷口,已漸漸止血。
他的傷勢其實並不十分嚴重,只不過從胸到腹開了一個大口子,隨著鮮血狂湧,他自以為遭到了開膛破肚,這才仰天跌倒活活嚇暈。
神劍宗的人都覺得他十分丟臉,不僅嚇暈了,連褲子都掉了。
可是這個時候也不能埋怨,而且賀久齡親自向木生門一個晚輩弟子出手,同樣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所以耳聽賀久齡跟金長老爭執起來,姚宗主只怕說得越多越丟人,只能冷冰冰地哼出一聲,說道:“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繼續比試吧!”
神字宗這一代弟子中的大師兄曹奮應聲跳了出來,高聲叫道:“剛剛那個姓容的,你不是要連打兩場嗎?馬上給我滾出來,我要給我師弟報仇!”
“你還報仇,你報你孃的x……”
金浩直接破口大罵。
金長老趕忙斷喝一聲:“金浩住口!”
同時那邊姚宗主回過眼來,深深地盯了金浩一眼。
這一盯宛如一支冰冷的鋒芒射向了金浩,居然讓金浩毛髮倒豎,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巴。
曹奮伸手向著金浩一指,怒聲罵道:“怎麼著,你這個廢物莫非想跳出來跟我比試比試?一個半步宗師境的廢物,認不清自身的定位,敢衝我姓曹的張狂叫囂,信不信我只需半招,便直接廢了你!”
“那你廢了我試試看!”
金浩提著狼牙棒就要往上衝,金長老不得不一把拉住再吼一聲:“你給我安靜點!……羅揚,你上,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