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作為名義上的最高統帥,自然也要隨行離開。
蔣老太爺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遂命蔣輝明帶著幾個大弟子,護著總統總理一同離去。
等到總統總理一走,蔣老太爺領著兒孫拜倒在孟浩腳下,口稱:“孟大師洞若觀火,不僅救了我蔣氏一門,更是讓整個星州免除了一場大暴亂!此番恩德,當真情同再造,我老頭子謹代表星州民眾,叩謝孟大師大恩大德!”
“老爺子偌大年紀,快不必這樣!”
孟浩忙將蔣老太爺攙扶起來。
蔣家的其他弟子,還是恭恭敬敬叩滿了三個響頭,這才一一站起身來。
之後重敘座次,再度入席。
孟浩跟向思思自然被請到首席上位就座,老壽星蔣老太爺也坐在一旁作陪。
孟浩稍微推讓了一下,也就坐下了。
正好首席差了三人,所以蔣詩韻也搬到這一席來作陪。
之前孟浩跟向思思坐在第三席上位,尚且讓人感覺很扎眼睛,但如今孟浩跟向思思高坐首席上位,卻人人感覺理所當然。
就連之前覺得孟浩配不上向思思的那些人,此時再看這一對青年男女,也覺得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陳幼芳跟周文斐仍舊坐在最角落,遠遠看著自個兒的外甥女跟外甥女婿,陳幼芳的一顆心,像針扎一樣“哧哧哧哧”的。
偏偏周文斐喋喋不休,說道:“你怎麼就這麼犟呢,你看看思思跟……他那個女婿,那可是救了整個星州啊,連蔣老太爺都要對他感恩戴德!咱們上去陪個笑臉,拉近關係,讓星州人全都知道咱們是他倆的姨父姨媽,這以後整個星州還不任由咱們橫著走了?”
——是啊!
只要他們上去跟孟浩向思思親親熱熱拉近關係,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倆是孟浩向思思的姨父姨媽,以後真就可以在星州橫著走了。
這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問題是,人家肯跟他們親熱嗎?
這會兒湊上去,怕不是自個兒伸臉給人打吧?
“你好意思這會兒湊到人家跟前去,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先前人家叫咱們姨父姨媽,你是怎麼說的?你說讓人家還是別叫姨夫姨媽了,最多叫聲叔叔阿姨!這什麼意思?這是你根本就不認人家這門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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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你當著人家面兒就曾說過,以後不要再認漢國的這門親戚了,你以為人家真是窩囊廢,就沒有一點脾氣了?”
“如今倒好意思湊到人家跟前去獻殷勤,人家返回頭來問一句你是哪位,你還要不要臉,丟不丟人?”
陳幼芳連珠炮的一番話,直嗆得周文斐啞口無言,心裡的這個悔喲,真如長江大河連綿不斷。
他周文斐表面看起來蠻風光,其實在星州混得很不容易,實在是像他這種水準的富商太多了,他若不是有個姐夫蔣海濤,根本就沒有資格出席今日這場壽宴。
可問題是,蔣海濤根本就瞧不上他周文斐,他成日在蔣海濤面前,被訓得跟個孫子樣,連帶他姐周文豔,也在他面前趾高氣揚頤指氣使。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翻身的好機會——
姓孟的可是整個星州的大救星啦,一旦讓人知道他們夫妻乃是姓孟的親姨父親姨媽,別說蔣老太爺對他們刮目相看,就連總統總理,日後都要對他們恭敬幾分吧?
要不然惹怒了他們這個神通廣大的外甥女婿,整個星州怕都承受不起吧?
可問題是,這個翻身的機會,被他們白白的扔出了十萬八千里。
將心比心,他們若是遭此冷落,甚至被親戚一頓羞辱,他們夫妻百分百不會再認這門親戚。
後悔呀!
可是後悔也枉然,一桶水潑在地上,再想攬起來,那是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