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絕不是咄咄逼人之輩,反而大多數時候,他能退讓就會退讓一步。
反正他的本事已經到達了這種程度,與這些普羅大眾斤斤計較,只會失了他的身份。
可他對扶桑跟東夷這兩個國家實在是太噁心了。
扶桑國不消說,而東夷,很多時候比扶桑國更噁心。
首先這個國家一心攀附西方大國,如果說扶桑是西方大國的狗腿子,那東夷就是西方大國的乾兒子。
其次這個國家明明在古代就是一個偏夷小國,而且絕大多數時間,就是漢國的附屬國,可如今卻每每口出狂言,說漢國的這個國粹、那個名人,全都出自他東夷小國。
多可笑!
全世界都沒有人會當真,可他們還樂此不疲,真是讓人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所以面對著扶桑跟東夷國的這些人,你不來惹我,我還想罵你,既然你找上門來對我不客氣,那就休怪我直接打臉。
至於董文強,既然你身為總領隊,不思如何才能為國爭得榮譽,反而處處想要打壓我孟浩,那對不起,我就連你的臉一塊兒打。
所以孟浩才會輕輕鬆鬆一句話,將董文強一下子逼到了懸崖上。
要知道董文強可是此次漢國參賽戰隊的總領隊,他如果在此公開場合,說出孟浩不可能奪得冠軍的話,即便孟浩最終確實沒能奪得冠軍,回國後他也得背上一個“長他國志氣,滅本國威風”的汙名。
但若他此時高聲宣揚孟浩肯定能奪得冠軍,且不說他自個兒根本不願意替孟浩捧場,首先他就要跟孟浩一樣,給今日到場的所有人,留下個狂妄囂張的印象。
再等到賽事結束,萬一——
不是萬一,在他想來孟浩就是個輕浮無行的小子,等上了賽場別說奪冠軍,只怕連亞軍季軍都很難到手。
到時候他董文強一張老臉可就丟盡了,必將陪著這個姓孟的,一同成為國際棋壇的一個笑柄。
所以董文強現在說啥都是錯的,他又沒有過人的機智與口才,眼瞅滿大廳的人全都瞅著他,只把他急得滿頭冒汗,心裡卻將孟浩十八輩祖宗全都罵了個遍。
張栩在旁邊看得倍爽!
心裡一直在嘚瑟:看你還招不招惹姓孟的!
這可是丁大小姐看上的人,沒有一點過人之處,丁大小姐能看中?
可問題是終究董文強跟他張栩是搭檔,真要董文強太過丟人,他張栩臉上也不光彩。
所以最終張栩只能咳嗽一聲,呵呵笑道:“小孟有信心是好事,不過今日到場的可都不是弱者,儘量保持平常心,在賽場上才能正常發揮!”
瞧人家這話說得多有水平!
董文強終於知道他跟張栩的差距在哪兒了。
可是他滿頭大汗狼狽不堪的情形,已經被所有人看在眼裡,之後的比賽無論孟浩能不能奪得冠軍,他董文強都已經成了國際笑柄。
他心裡的這個恨喲!
還不能說出口來!
同樣的道理,他敢在這各國選手匯聚的場合,公開的跟本國選手吵起來甚至打起來,那就更是國際大笑話了。
這個姓孟的怎麼就這麼難纏呢?
他今天本來是想讓姓孟的來這聯誼會上丟個大人的,結果姓孟的人還沒丟,他一張老臉先掉地上了。
啊呸?
呸個屁呀呸,早知道就別呸了!
那一口吐沫,根本是吐到了他自個兒臉上。
“姓孟的,你厲害,了不起,那咱們就看看,等上了賽場,你的棋藝是不是真有你的嘴巴這麼厲害!”
東夷小棋神氣哼哼地,終於咆哮出來。
可是他的咆哮,顯不出他的風度與素養,反而比照著孟浩的悠閒恬淡,這位東夷小棋神,也成了一個大笑話。
“我來參加此次大賽,本來就是為了打敗你!還是那句話,我們漢國的棋道博大精深,就算我已經二十六歲,就算我只是稍微摸到了點門道,要打敗你,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這真是高下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