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良友早就被丁凰冷落習慣了,奈何人家是京城丁家的大小姐,身份不比他這棋聯副主席弱。
再說丁凰又沒指望在棋壇混出高低來,他根本也沒有辦法拿捏住丁凰。
所以面對丁凰的無視,古良友有氣在心裡發作不出,只能也將丁凰無視掉,直接站到蘇婉兒身後去觀戰。
只一眼,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還二十分鐘勝過婉兒,我看是不用二十分鐘,婉兒馬上就要取勝了!”
“老師何必下來觀看!”
蘇婉兒嘴巴一翹,“某些人胡吹牛皮,不過是想跟我下一盤棋,走出去也夠他吹牛一輩子了!我算是上了他的當了,沒想到老師也專門下來,這可更能讓他吹得沒邊了!”
“我若不下來,怎麼能讓王主席願賭服輸呢?他可是說了,只要這個姓孟的二十分鐘之內贏不了你,他就要將整副棋子全都吃了呢!哈哈,哈哈!王主席,你可要準備好吃棋子了!”
古良友扯起喉嚨邊笑邊說,恨不得所有人全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王棋聖卻面色淡然,說道:“二十分鐘還沒到呢,你現在高興也太早了吧?”
“二十分鐘雖然沒到,可婉兒這邊的形勢一片大好,反觀這個姓孟的,現在已經是在垂死掙扎!我看最多再有三到五步,婉兒就可以將他逼進死地!”
王棋聖沒再跟他爭執,只是淡然而立,也懶得去看棋局。
張栩卻忍不住湊到跟前看了幾眼。
很快地,他便不由得暗暗搖頭。
因為表面看來,的確是蘇婉兒形勢大好,但實際上雙方陣勢就跟昨天孟浩對陣姚瑾瑜的時候相差無幾。
只不過昨天孟浩是第一次擺這種棋陣,而且姚瑾瑜的棋藝比蘇婉兒高明不少。
所以昨天孟浩步步斟酌,落子很慢。
但今天駕輕就熟,很輕易便將蘇婉兒引入甕內。
若以古良友的目力,已經下到這種程度,他不可能一點端倪瞧不出來。
但他對孟浩根本不屑一顧,以至於只看表面,就認定蘇婉兒形勢大好。
至於蘇婉兒,她的棋藝比之姚瑾瑜還要差上很多,自然更無法看破孟浩的陷阱。
到現在她仍然覺得勝利在望,揚起臉來笑道:“老師下來了也好,可以幫忙做個見證!”
“什麼見證?”古良友問。
“姓孟的說了,一旦他二十分鐘之內贏不了我,就要承認是靠丁師妹走後門進來的,到時候他還要跟丁師妹一塊兒,為他做的這些歪門邪道,向在場的所有參賽選手及教練員道歉賠罪!……剛剛我們打賭的時候,很多人都聽見了,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蘇婉兒說到最後,還志得意滿高喊一聲。
只可惜有三大巨頭在這兒壓陣,並沒有多少人跟著她起鬨架秧子。
不過聽在古良友耳朵裡,已經感覺興奮不已,不由得暗暗讚歎自己的這個弟子,真是比他還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