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娟迷迷瞪瞪,一直都像做夢一樣。
直到孟丹虹大哭出來,陳舒娟才伸出一根手指頭,在自己嘴裡咬了一下。
確定不是在做夢,她才愣愣地問陳舒文:“哥,到底怎麼回事啊?咱們老爸,是誰呀?什麼……毒咒,什麼……靈魂,這這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陳舒文重重點頭,“我說過孟浩本事大得很,他說什麼都不會有假!”
“可是……可是……”
陳舒娟一雙眼茫然地看向孟浩,仍舊感覺難以置信。
孟丹虹鋪天蓋地發洩一番,總算是丟開了陳宇峰的領口,回身一把,又抓住了孟浩的胳膊。
“小浩,你你你……救救宇峰!我知道宇峰不好,對整個孟家都不好,但是,看在我是你姑的情分上,救救他,求你救他回來!”
她語無倫次叫得幾句,忽然想起一事,趕忙伸手將陳舒娟拉了過來。
“小娟,你方才得罪了表哥,趕緊給表哥賠禮道歉!求表哥救救你爸爸,快求表哥救救你爸爸!”
陳舒娟已經六神無主,再被她媽一嚇,禁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倒是陳舒文神智清醒,眼瞅著陳宇峰跟那女人都跪伏在孟浩腳下,竟也跟著跪下,叩頭說道:“孟浩……不不不,你是大盟主,是大好人,求你看在我媽份上,救我爸回來!”
孟浩趕忙拉他起身,說道:“你趕緊起來,不管怎麼說,咱們總是表兄弟!”
他回過臉來,又將孟丹虹扶起。
“姑你放心,慢說你是我姑,就算是不相干的人,既然被我撞見了這種事,我就不可能撇開不理!”
他將眼光投向一直跪伏地上的陳宇峰跟小蓮,冷然問道:“幫你們施展毒咒的那個妖僧在何處,趕緊從實招來?”
陳宇峰俯首在地不言不語。
小蓮卻抬起臉來,雖然一張俏臉已是將死的顏色,卻仍舊不肯服軟,說道:“我老公不知道那位法師在哪兒,只有我知道!但大師既然有這般本事,還求大師想辦法救救我老公!要不然,我寧願跟我老公一塊兒死了,也不會帶你去見那位法師!”
孟浩仰起頭來一陣大笑,忽而笑聲一頓,陰森森地說道:“你們使用這種陰損咒術,我不即刻要你們性命已是寬宏,還敢在這兒尖牙利嘴!你以為你不說那妖僧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他在哪兒了嗎?我會問你一聲,不過是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半點良知!既然你敢要挾我,那我就讓你瞧瞧,到底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他伸出手來,在小蓮身上連著幾點。
小蓮渾身一顫,頓時發出尖利的慘叫。
她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刺耳,倘若有人從門外走過,肯定能夠聽得見。
所以孟浩手指再一彈,將那女人的聲音立刻封閉在了喉嚨裡,任憑她張著嘴巴,渾身抽搐,但除了急促的呼吸聲,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響。
同時她臉上汗水滾滾而下,跟痛苦的淚水混合在一起。
“小蓮,小蓮你怎樣?”
陳宇峰嚇得魂飛魄散,叫了兩聲,又趕忙給孟浩叩頭。
“求大師饒過我妻子,大師要出手懲罰,都落在我身上,跟我妻子毫無相干!”
“你們夫妻二人,就沒有一個慈悲心腸,為什麼我要饒恕你們?”孟浩冷冷一聲。
“大師饒了我妻子,我帶大師去找那位法師!我知道那位法師在哪兒,現在……我癱瘓的身體,也在那個法師那兒!”
陳宇峰頭叩得砰砰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