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波跟陶衛東,一個是了空的大弟子,一個是了塵的大弟子。
兩人的功夫在武道界不算什麼,可是在天風觀一眾弟子眼中,卻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就是這兩位高手中的高手,竟然在尤長老的這個弟子手中,連一招都擋不住。
不僅被打得倒飛回去,而且身受重傷狂吐鮮血。
弟子尚且如此兇悍,那這位尤長老的功夫,又該高到了何種程度?
只怕今日來的那位覃大師,也未必能夠佔到上風吧?
滿道觀的弟子全都慄慄自危,有幾個壯著膽子奔過去扶起何凌波跟陶衛東。
了空了塵滿臉苦澀。
了塵說道:“尤長老教徒有方,將這弟子調教得如此高明,只怕我跟我師兄親自出手,也很難取勝啊!”
“你知道就好!”
翁剛滿臉倨傲揚起下巴,“趕緊把逆天大法交出來吧,不然我師父脾氣好,我翁剛可要大開殺戒了!”
了塵禁不住捏緊拳頭。
可他明知真要他親自出手對付翁剛,就算能贏,也會引得尤長老動手,而他根本就不是尤長老的對手。
“罷了,你先去把逆天大法拿出來吧!”了空苦笑。
“可是……真要把逆天大法拿出來,咱們手裡,可就更沒有任何籌碼了?”了塵儘量壓低聲音。
“我們現在手裡還能有籌碼麼?”
了空慘然搖頭,“他說得沒錯,以他的本事,都找到這兒來了,想要推算出逆天大法的藏處不會太難,所以,還是去拿出來吧!”
了空一邊說,眼珠卻稍微偏了一下。
了塵立刻明白了空的意思。
他心中暗贊師兄機智,臉上卻滿是悲憤,佯裝考慮了又考慮,終於跺一跺腳,說道:“好,我去拿,你們……不能傷害我師兄!”
他向著一名弟子招一招手。
那名弟子忙走過來將虛弱的了空扶住,了塵這才拔腳往後邊去了。
黃老者忙問尤長老:“長老覺得,他們會不會耍詐?”
“不管他,有我姓尤的在此,任憑他耍什麼詐都沒用!”
尤長老傲然回答。
他的聲音異常響亮,好像是故意要讓在場人聽到。
天風觀上至了空道長,下至少年弟子,人人都咬著牙滿臉憤怒,然技不如人,徒有憤怒,也是枉然。
整個院子鴉雀無聲,似乎人人都在等待最後的判決。
直到腳步聲響,了塵奔了出來,手上豁然拿著一本泛黃的古書。
“把書給我!”
尤長老手掌一伸。
了塵卻迅速走到了空身邊站定,雙手抓緊那本古書,說道:“還求尤長老饒過天風觀滿觀弟子!”
尤長老雙眉一擰,森然問道:“如若我不肯饒呢?”
“那就休怪我掌力到處,將逆天大法化為粉末!”
“早就知道你們打得是這個主意!”
尤長老一陣冷笑,“可我早已入了宗師境,在宗師面前,你們這種花招,根本就不起作用!”
他話未落音,陡然間身影一晃。
他老邁的身軀竟如飄風一般,驟然逼近到了塵兩米開外,手指彈出一縷指風,正打在了塵膻中穴上。
以尤長老的功夫,還無法在如此遠的距離,以指風封住了塵的穴道,卻也令了塵渾身一麻,手上便無半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