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孟的真能救得了他大哥麼?
他當然希望孟浩能救,雖然他對張牧鶴有些嫉恨之心,但整個唐家都是他大哥撐著的,一旦他大哥沒了,他唐家在武道界的地位,也將大幅下滑。
但……
萬一救不了呢?
——不是萬一,他覺得救不了的可能性更大些。
正如翁笛所言,無論是武功還是醫術,都需要投入百分百的時間跟精力。
姓孟的已經練成了這麼高的武功,哪還有時間跟精力,再去修煉醫術?
更別說兩年之前,姓孟的還是個紈絝子弟。
所以,他唐海不能躲在下邊自羞自慚,他應該跟上樓去。
一旦姓孟的小子說了大話做不到,他唐海就有了翻盤的機會。
他也可以對著姓孟的小子狠狠打臉。
這輩子還能不能重豎威嚴,在此一舉。
“走,我們也上樓去!”
唐海跳起身來,在弟子們驚詫的眼光中,老起面皮奔向樓梯。
孟浩此時已經在張牧鶴的帶領下,走到了唐天的病床前。
六十餘歲的唐天,此刻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然而他渾身一直都在微微顫抖,就好像是陷身在冰窟裡的人一樣。
可他一張臉卻微微泛紅,額頭也有汗珠冒出,看來又像是在發燒一樣。
“孟大師你看這病多奇怪,明明看起來像是在發燒,可渾身又在不停顫抖,而且體溫很低,手腳都冰涼!不怪翁大師診斷是寒毒侵體,而谷大師卻說是熱火攻心!”
孟浩點一點頭,說道:“兩者都對,兩者又都不對!”
“怎麼說?”張牧鶴忙問。
“還是等我幫你師父治好了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吧!”
“孟大師確定,我師父……還能治好?”
“不能治好,我跟你來幹嗎?”孟浩瞟他一眼。
張牧鶴大喜,說道:“就請孟師傅用藥!”
“不用,我只用銀針便好!”
孟浩說,掏出一個小盒子開啟,裡邊整整齊齊排列著長短不一的幾十根銀針。
他讓張牧鶴掀開唐天身上被子,將唐天兩件內衣也脫掉,之後取出銀針,一針一針刺入唐天相應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