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卿在丈夫病逝後,一個女人撐著這麼一間大公司實在是太過吃力,為確保核心員工對她的忠誠度,她不得不拿出一部分公司股份,分給了核心員工。
其中持股最多的,正是蕭群跟張叔,他們兩人各持股3%。
另外幾個總監各持股2%。
其他部門長有持1%的,也有持百分之零點幾的不等。
換句話說,在場所有部門長,都算得上是公司小股東。
反而剛剛進入公司的所謂副總裁孟浩,只是一個打工仔。
“張叔說得沒錯,我們無權干涉董事長的人事任免,但我們作為股東,決不允許這麼一個小年輕來做副總裁,最終對我們公司造成損害!”
又一個部門長開口應和,其他人也都紛紛贊成。
甄卿有點招架不住,畢竟這些人有理有據,她就算是作為大股東,也不能禁止小股東發表意見。
幸好轉過頭去看孟浩,孟浩依舊平靜淡然胸有成竹。
“你們怕我沒有能力,會對公司造成損害,請問何為能力?僅僅因為我太過年輕,你們就認為我沒有能力?”
“年輕不一定沒有能力,但年輕一定缺少閱歷跟經驗!”
張叔依舊一針見血,“而缺少閱歷跟經驗,就意味著無知跟冒險!你如果只是普通員工、甚或只是一個主管級管理人員,那都沒什麼,因為你跌倒了可以再爬起來,可……一旦到了副總裁這個級別,任何一個冒險行徑,都可能令公司遭受重大損失,那可不僅僅只是你一個人跌一跤再爬起來那麼簡單!”
“沒錯,張叔說得太對了!”
周總監跟著開口,“咱們舉個例子!昨天我跟採購部於經理,不辭辛苦去玉礦場那邊,費盡口舌跟人家談定生意,可結果,副總裁一口就把這個生意給否決了,完全不理會我們已經跟人家簽過合同交過定金,隨便撕毀合同,是要承擔鉅額違約金的!”
“什麼?咱們談定的那筆大生意,被……這位副總裁給否決了?”
採購部於經理叫起來。
“沒錯!”
周總監點一點頭,兩眼看著孟浩,“我想請問副總裁,你否決這單生意的依據是什麼?是你親自去看過那顆原石麼?可我剛剛給玉飾廠、跟玉礦場那邊都打過電話,所有人都說,沒有見過一個姓孟的去過玉礦場!倘若你根本連原石都沒看見過,又憑什麼說,那顆原石根本不值五千萬,甚至連五十萬都不值?”
“什麼?”
採購部於經理再次叫起來,“我雖然不懂看玉,可也去過幾次玉飾廠,參與過幾次大訂單的談判,就我們昨天去談判的那顆原石,還沒切割,就已經可以看見裡邊透亮的玉質,怎麼可能連五十萬都不值?這也太胡說八道了吧!”
“是不是胡說八道咱們今天下午趕去玉飾廠那邊自然知曉!”
孟浩淡然回答,“兩位如果不服,大可以跟著一塊兒去看看,如果我所言有錯,不用你們反對,我自個兒都不會好意思繼續擔當這個副總裁了!”
此言一出,周總監跟於經理啞口無言。
那兩人相互一望,最終周總監點一點頭。
“行,如果下午當真要趕去玉飾廠,那我一定要跟過去看看!我還就不信了,那麼明顯的一顆原石,會連五十萬都不值,就算我會走眼,難道連老師傅也會看走眼?不過……”
他說到這裡忽然話題一轉,眼光重新瞟向孟浩,“你副總裁這個位子能不能坐上還不一定,總之我跟其他人一樣,百分百反對像你出任我們公司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