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且機械般讀數的聲音，喬心芯一愣，連著腳下走路的步子也是一頓，三個老師看到喬心芯的異樣，也紛紛心生疑惑。
喬心芯鎮定的恢復之前的從容，走到三個老師面前，像是忘記剛剛自己的異樣，她笑著朝三個老師點點頭，笑著說道：“老師好，我是117號考生，喬心芯。”
喬心芯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就連因為小徒兒的緣故討厭她的黑髮女人，在見到喬心芯的笑顏之後，也是微微一愣，心裡的不喜也悄悄化開。
中間那個捲髮老師溫柔的笑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名單和電腦裡面的資料，見電腦證件照上的人也是和真人一般充滿感染力，她對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她看多兩眼，抬頭看著喬心芯，開口問道：“這次高考的A市狀元？”
喬心芯點點頭承認了，旁邊的男老師聽到捲髮女人罕見的開口了，難免也多看了喬心芯兩眼，然後再湊過去看看捲髮老師手裡的資料。
兩人這樣的反正瞬間讓黑髮女人心生不爽，她心想著她徒弟也不過是第二名，這怎麼就看不出來？
想到這，黑髮女人冷哼一聲，看了眼喬心芯規矩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小聲的喃喃道：“這麼小的手，彈鋼琴怕是應付得有些緊張吧？”
黑髮女人的聲音雖然小聲，可在這空曠又安靜的琴房裡，確實清楚得可怕，琴房裡所有人的視線在黑髮女人聲音落下之後就全部看向喬心芯的手。
喬心芯敏銳的感受到了別人探討的視線，也感覺到自己身上騰生的壓力，她笑了笑，抬起手也不懦弱，目光如炬的對上黑髮女人的視線，語氣也是一別先前的軟糯和淡然，變成了帶針的棉花，無聲的反駁黑髮女人。
“老師，我這手是挺小的，但是吧，我並不覺得我這手可以錯過任何一個樂譜上的音節，反而能夠更加好的詮釋出來。”
喬心芯說話時的氣場絲毫不示弱於黑髮女人，她原本看著黑髮女人眼睛的杏眼，也轉移回到自己的手上。
其實真的仔細一看，她的手其實也不算小，手指纖細修長，粉嫩嫩的指甲修剪整齊，手在琴房的燈光底下，照得格外白皙，像白玉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般，美麗。
喬心芯不知道為什麼黑髮女人會這樣說自己，反正她只知道，有委屈，就懟回去。
即使對面是老師。
黑髮女人似乎也沒想到喬心芯會正面的回應她，她也是一愣，另外一邊的男老師見氣氛有些尷尬，就拿出屬於喬心芯的那一份考卷，遞了過去。
喬心芯也沒有再管那個黑髮女人的反應，笑著接過男老師給的考題。
“謝謝老師……”喬心芯說著，便開啟手裡的檔案，把紙拿出來一看，卻愣住了。
她不信邪，低頭再看看那張紙的正反面，卻發現是空白一片。
喬心芯驚詫的抬頭看向給她考題的男老師，揚了揚手裡的紙，語氣裡滿是不置信：“老師，為什麼這個考卷是空白的？”
老師給空白卷？
喬心芯原本心裡只有一點數的，現在算是也沒有了……
她原本想著有個曲名的卷子她還可以挑挑，誰知卻是一片空白。
喬心芯根本就沒想到，她的這個題目雖然空白，可同時也給她了一個福利。
空白考卷不僅有弊，也有利，弊是茫然不知選什麼，利則是她可以自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