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婭潔,你送我們回去吧,我沒事。”
安婭潔回過頭,看到司天幕摟著慕容蘭的手臂站在了門口。
“好。”說完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後面的三人看著安婭潔的背影,各有所思。
安婭潔將司天幕和慕容蘭送到司家別墅後,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她抬頭看向司天幕。
“你晚上要出去,我就不用跟著去了吧。”
司天幕回頭看著安婭潔,想到她今天的舉動,火氣莫名的又冒了出來:“不去我花錢請你幹什麼?請你在家裡睡大覺?”
安婭潔一下子咬住了嘴唇,沉默了幾秒後:“我知道了,我就在你家門口等著,走的時候說一聲就行了。”
安婭潔說完就立馬轉身走了,她不停的眨著眼睛,不讓任何東西從眼睛裡流出來。
司天幕看著安婭潔的背影,覺得胸口悶悶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阿幕,進去吧,我腰好疼,讓伯母給我上點藥。”
司天幕收回了目光,扶著慕容來走了進去。
安婭潔以腳下生風的速度走出別墅外門,看到公路對面有棵大樹,她快步走過去一拳就打在樹上,頓時覺得很爽,為什麼爽她不知道,於是拼命的將拳頭砸在樹上。
她心裡有一股氣,需要發洩出來,不然她會瘋掉的。
大樹在震動,樹皮脫落了,露出的樹幹由白變成了紅,好似因為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留下了血淚。
手上傳來的劇痛讓安婭潔恢復了一點理智,她背靠著沾滿血的大樹緩緩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兩隻血肉模糊的手無力的垂在地上,血順著她的手背留到了地上,紅得觸目驚心。
安婭潔看著遠方,神經質的笑著。笑著笑著眼神就變得無比冷漠,就像烏龜的殼,就像刺蝟的刺,渾身透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路上經過的豪車看見路邊地上的女人都忍不住皺眉:“保安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樣的人都放進來。”
司家別墅裡卻是其樂融融的。
司震和慕容義在下棋;
張慧欣和慕容來在插花,兩人有說有笑的;
司天幕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螢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看。
“夫人,可以開飯了。”
“好,知道了。”張慧欣將手裡最後一枝花遞給慕容蘭。
“慕蘭,沒想到你插花也插的這麼好,真是個多才多藝的姑娘。”
“插花能帶給我靈感……”
一家人坐到了餐桌前,司天幕有意無意的往門口瞟,心想:“我要不要叫她進來吃飯?這附近可沒有賣吃的。”
慕容蘭看司天幕心不在焉的,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他碗裡:“阿幕,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紅燒肉了。”
“哎,都說這女兒是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人呢,吃菜就已經想不起他爹了。”幕容義語氣酸溜溜的。
幕容蘭一下子紅了臉,夾了一塊大肥肉放到幕容義碗裡:“那麼多好吃的都沒堵住你的嘴。”
“哈哈哈……”
餐桌上頓時笑聲一片。
司天幕看著碗裡的紅燒肉,想起了上次帶安婭潔來家裡吃飯的情景,那時也像現在一樣,其樂融融的,可自己現在的心情和當時卻千差萬別。
“爸、媽、幕容叔叔,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司天幕禮貌的放下筷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