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肖默氣笑了:“那我還得謝謝你。”
“謝我就不用了,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司天幕一本正經。
肖默搓著被氣得發疼的肝,沒好氣的問:“你得什麼心理疾病了,這會兒是想自殺呀還是自殘呀?”
“哥哥我什麼也不想,我就想問問你,這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讓自己的性取向發生改變?”
“什麼東西?”
“聽清楚了就好好想,想好了再回答我,別一驚一乍的。”
肖默這會睡意全無了,盤腿坐在床上。
“兄弟,你這是……打算把自己掰彎?那你準備當小攻呀還是小受呀?”
“一邊兒去,什麼小攻小受的,我就問你,一個正常女人,以前她還喜歡男人呢,這會突然改喜歡女人了。”
“你覺得可信嗎?真有這種事兒發生嗎?”
“誰呀?突然不喜歡男人改喜歡女人了。” 肖默一臉好奇。
司天幕一臉嚴肅:“肖醫生,你職業操守哪兒去了,這是你該問的問題嗎?”
“嘿,你……”肖默氣得肝疼,求人居然還是這種態度。
“你快說,會不會真有這種事兒?”
肖默撓了撓睡得亂蓬蓬的頭髮:“你說的這個它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而且它也無優劣之分,鑑於它的多樣性,在不同的國家與不同的文化中都有描述,這個……”
“哥……哥……你等會兒。” 司天幕一臉虔誠。
“弟弟我文化有限,你說得通俗易懂點兒。”
肖默好氣又好笑:“這淺顯易懂的說法呢,就是它和愉悅有關,它是透過同性或者兩性的情慾和愛情來體現的。”
“所以如何來判斷它,就要求兩個要素都要具備。
司天幕聽得雲裡霧裡的,這醫生說話再怎麼淺顯易懂,說出來都跟繞口令似的。
“一個異性戀者可能會與同性發生關係,而一個同性戀者也可能會與異性發生關係,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特殊境遇’。”
肖默聽司天幕在電話那頭沒聲音,撓了撓腦袋:“你要實在聽不懂,我就給你舉個例子。”
“例如:一個同性戀者可能會因為外界壓力和異性結婚,被迫和異性有關係;或者一個異性戀者在長期缺乏異性的環境中,有一定機率會把慾望放到同性身上。”
“但這並不代表他的取向就發生了變化,這還是要看他能不能從對方那得到愉悅。”
“當人們和不符合自身取向的物件發生關係的時候,會異常的痛苦、噁心、體會不到任何愉悅。”
司天幕算聽懂了大半,也就是說安婭潔把目光放到同性身上,不是因為她喜歡女人,而是生理需求導致的。
司天幕想問因為長期缺乏異性而把目光放到同性身上的行為,在迴歸到正常生活以後還會不會變回來。
肖默先開了口:“這人的一生,性取向並不是固定不變的,通常在青春期就會第一次定型,到中年以後可能會發生改變,到了老年期可能又會變回來。”
司天幕聽了肖默的話就將嘴邊的問題嚥了回去。
一是問得太多,細心的肖默可能會起疑,他可不能讓人知道安婭潔有這方面的問題,就是他的好兄弟也不行;
二是肖默的話也算是回答了他的疑問,安婭潔這種情況並不複雜,只要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那她的那什麼取向也會恢復正常的。
回想安婭潔剛才說話的表情,雖然臉上是一本正經的,但眼裡卻有笑意。
當時自己處於震驚之中沒注意到這一點,現在回想起來,安婭潔根本就是在忽悠他嘛。
“這女人說的話水份有點重,我得想辦法證實一下。”司天幕搓著下巴想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