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綰暈倒在地,姜黎頓時大急,連忙將她扶起。
“丫頭,丫頭。”姜黎拼命地晃著蘇綰的身子,可是沒有半點反應。
蘇建業後姜黎一步,慌慌張張的跑來,連忙湊過頭來,焦急的問到:“先生,綰綰這是怎麼了?”
姜黎也是不明所以,蠱種以除,怎麼反而昏迷不醒起來。
姜黎將手往蘇綰鼻尖一探,好在還有鼻息,一個懸起的心,稍稍下沉了些。
“你們四個快些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黎朝著四位長老吼道。
周長老打出一道靈力,進入蘇綰的體內,沿著她的靜脈,查探她的五臟六腑。
隨著靈力的深入,周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良久他收回靈力,艱難的看著姜黎,不知怎麼開口。
“先生,這……”周長老搖了搖頭,不願再說下去。
蘇建業本就愛孫心切,看到周長老這般吞吐,一時怒火中燒,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怒問道:“說啊,她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放手,你放手。”
“放肆。”
“大膽。”
周長老什麼身份?
鬼巫族四大長老之首,被一世俗的普通人,抓住衣領怒斥,這簡直是活生生的侮辱。若不是顧及姜黎在場,只怕蘇建業會被他們當場殺死。
“小子,放手吧。”姜黎皺著眉頭說道。
聽見姜黎的聲音,蘇建業那被怒火衝昏的頭腦才逐漸冷靜下來,放開了周長老,一臉悲痛的看著蘇綰。
姜黎不解的問道:“她的蠱種以除,身上沒有半分蠱毒,那些黑斑也全部消失,為何還會昏迷?”
見姜黎詢問,周長老看了眼一旁的蘇建業,又看向姜黎。
姜黎會意,便帶著四人,走到了外院的另一邊,一處池塘,看著周長老問道:“現在能說了吧。”
周長老點了點頭:“先生,小姐被種下的殞生蠱恐怕絕非尋常,先前若非聖物相助,我們的本命鬼影,此刻只怕都已經被吞噬了。先生借聖物之威,雖然滅殺了那蠱魂,但那殞生蠱種在小姐體內生長已二十餘年,漸漸與小姐融為一體,成為了她身體中的一部分,如今忽然消失,似是海船沒有了船帆,飛鳥消失了羽翼,對於小姐來說也是另一種危害。”
聞言,姜黎暴怒,一腳跺地,頓時整片池塘都開始搖晃起來,激起三丈浪。
姜黎一把掐住周長老的脖子,聲音冷冽的問道:“那爾等先前為何不告知我這殞生蠱不能除去。”
“先生,不要啊。”
“先生,快快停手。”
三大長老齊齊哀求道。
姜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衝動,鬆開了手。
周長老脖子被姜黎掐得通紅,雙手捂著脖子,大口喘著氣。
良久,才恢復過來,看著姜黎那病態的身軀,說道:“先生,你有所不知,尋常的殞生蠱,雖能奪人心智,磨滅他人意識,但那也只是在他成熟之時,才能做到,若是在蠱種尚未成熟前,將它滅殺,那對被種蠱之人不會造成什麼危害。”
“可這位小姐所被種下的蠱種,卻遠非如此,雖尚未常熟,卻早已有了靈智,已經漸漸可以掌控小姐的身軀,若是我所料不錯,那道蠱魂在小姐的身體中能夠自由活動已經超過十年了,正是因此,才與小姐的身體產生了不可分割的聯絡,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按理說那蠱魂早應在十餘年前便抹殺了小姐的意識由他掌控,可是並沒有,反而卻偏偏到今日,在我等出手之時才出現。”
玉佩,聽到這個問題,姜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那塊玉佩。
能夠與九黎巫壺相融,又豈是凡物可以做到的。
先前定是它壓制住了蘇綰身上的蠱種。
而當日姜山之上,蘇綰蠱毒爆發,失去意識,姜黎將她弄暈了之後,玉佩掉落出來被姜黎所撿。
而後好在姜黎在她身上刻下符文,給她寶丹吞食,這樣才得以壓制到今日。